”鲁君梅从挑子里拿出碗和被棉花包裹保温的汤罐,里面剩了不少。这几天叫假少爷搅和生意,一百文也没赚着。
“那可咋弄……”冯老实长长叹气。他也出去做工赚钱,但是挣得不多,以前靠卖早餐还有点收入,如今家里肉都快买不起了。
“我今日听说。”鲁君梅犹犹豫豫的,“一块卖油条的老刘,鸿程的老板派人找他去了,问愿不愿意上酒楼里头干活……”
“那多好的事儿啊!”冯老实很着急。“那老板找咱家没有啊?”
“没……倒是他们酒楼一个跑堂的,说想着自己单干,问我啥意思。”鲁君梅说,“不过老刘他们那意思,去鸿程酒楼也不是就直接去了,人不给开工钱,照每天卖的份数给算分成。”
“这算啥?要是卖不出去,咱不得赔死?连工钱也捞不着!”冯老实呆住了。
“我也整不明白啊!那跑堂的倒是说清楚了,也不是看咱的汤好喝,就是觉着那个叫啥、口感、口感不错,想要咱一块干。”
“那、那他跟酒楼啥关系啊?”冯老实肯定倾向于酒楼。
“他说了,就他自己和他儿子,跟酒楼没关系。”鲁君梅叹气。
“那咋干?”冯老实表示怀疑。
院门被人敲响了。
“谁呀?”鲁君梅把碗放在灶台上,拍了拍手去开门,“老刘吧?”
院门打开,一个胖胖的人站在门后。
早点铺老板穿了身精致绸缎衣服,满面红光,两手交握。
他笑道:“你就是卖汤的大娘吧?嘿嘿,我是街口新开张那家早点铺子的老板,我叫吴三福……”
“是我,啥事儿啊?”鲁君梅看着他,心里一阵紧张。这鸿程酒楼的人?
“今天来是有笔生意想跟你们谈谈。”吴三福说着,脸上不可避免带了点傲气。
这是鸿程的人吧?咋打着别人早点铺子的旗号?鲁君梅和冯老实对视一眼。
他俩有点紧张。当时那个早点铺子刚开张的时候,他们这些小贩着实紧张了一阵子,生怕生意被人抢去。不过几个月下来,上他们那儿吃早点的人反倒多了,听食客们的意思,好像是那个铺子东西贵又不好吃的缘故,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您请进来吧。”鲁君梅对着这种小老板模样的人,不由自主有点气短。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嘛。
“是这样的……”
……
“二百文?!”鲁君梅和冯老实齐齐叫出声。
“没错,每月二百文钱,把你们做好的早点送到我铺子上。若是卖的好了,再多给一百文的奖金。”吴三福喝着鲁君梅家里的茶叶。
“吴老板,我们自己摆摊挑挑子,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开张,您这每月就给二百文,实在是少了些吧……”冯老实说道。
“唉,你们怎么不明白呢!”吴三福把手里的茶水重重一拍,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这是救你们!”
“救我们?”鲁君梅一脸疑惑。
“这几日,有几个纨绔一直找你们的麻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