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做的时候,发现没那么简单。
首先我觉得中餐这东西的说法很不严谨,比如这道红烧肉的做法,首先,它告诉我将洗好的五花肉顺纹理切块,我就很不得其解,为什么要顺纹理?你就是把它切出花儿来,它不还是块猪肉嘛,难道顺纹理切了后就会从八戒肉变成唐僧肉?而且,我哪儿知道什么是纹理?
再看这做法,我实在是弄不懂,为什么要把肉在开水里煮一次,拿出来用冷水冷却,然后再煮,再冷却?难道就不能一次吗?
接下来让我最犯难的是,我根本搞不清那些烧菜的作料,谁是谁?哪个是料酒?哪个是米酒?哪个是鸡精?哪个是味精?哪个是麻油?哪个又是沙拉油?
其实我是识字的,但柳如月有个习惯,那就是用调料盒,所有的作料都没有标签。
但如果叫醒她起来咨询,那好像就没有这种惊喜的感觉了,还是等做好了再叫她。
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求助于猴子,别看猴子这小子平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做饭还是有一手的,只不过他平时很少做。
猴子这小子一听我在做饭,简直好像听闻了天下第一奇事。
“天哪!你居然进了厨房!是不是感觉特别神奇,你平时吃的夫妻肺片红烧鱼居然是在厨房里面加工出来的,而不是树上结的?”猴子笑道。
“去死吧你!我不会做饭,不至于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我说道。
“连作料都分不清,还敢说自己有常识?”
他惊叹之余不忘了奚落我,“这还没结婚就堕落成这样了,这要是结了婚,那你岂不是彻底沦为家庭妇男,是不是内衣内裤都得交给你洗?”
我心想,要真能揽到这美差我倒还挺乐意,可惜柳如月不肯,但嘴上说,“你小子少废话,赶紧的!”
猴子只好根据形状和味道大致描述了一下那些作料的区别,然而等菜烧到要放作料的时候,我发现基本上还是搞不清,但我又不好意思再问,只好凭着感觉来了。我觉得应该做菜都会放到这些东西吧,只不过是先后顺序不同罢了,那既然如此,只要都放上,味道应该差不太多。
第一道菜勉强炒好,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吧,但味道还说得过去,等到炒第二道菜的时候,往油锅里放鱼的时候,突然间油星四溅,我烫的直跳了出去,发现脸也被烫伤了,手被烫伤了一大片,强忍着接着做,炒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锅里突然轰然起火,直吓了我一大跳,赶紧一盆水倒了进去!
等我手忙脚乱的将几道菜炒好以后,我感觉自己好像打了一场气势恢宏的战争一样豪迈,虽然过程艰难,但好在总是有收获的,可当我端着战利品放到餐桌上的时候,我发现这东西跟人家菜谱上的图片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感觉就像你在酒店里看到小卡片上丰乳肥臀的少女,打电话叫来以后发现是个干瘪浓妆的老女人一样,反差强烈,可能我第一次做,没有掌握好火候,没关系,卖相不好,有吃相也行。
我尝了一口,顿时感觉五官都要挤到一起去了,这什么味儿呀,怎么这么骚气!红烧肉为什么不是柳如月平时做的那个味道,怎么会有一股酸味?
我正皱眉,一抬头,突然发现柳如月站在卧室门口,惊讶的看着我系着围裙,坐在餐桌前尝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