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青年道士赶车到了近前,与老者和青年所受到的待遇一样,立即就被守门官兵拦了下来。好巧不巧,这位官兵正是前日检查张玄清的那个,检查罗思远的那个则轮休没来。
此人名叫赵德芳,平日里脾气就不大好,尤其近些日子,城里死人闹妖怪,人心惶惶的,他更出气不顺。上次检查张玄清的时候没发脾气,还是给了检查罗思远的那个官兵几分面子。今儿个却不同,他今儿倒霉,赌博输了钱,眼见仅隔一天,又有一个人踩着点来,当下心头就起了火,拦下青年道士,便骂骂咧咧的说:“都什么东西,不天黑不来,非等关城门的时候。嘿!这个点儿来,是来赶着投胎的么?”
那青年道士听得眉心不由微微一皱,不过他涵养极好,笑着拱手称:“这位官爷请了,贫道见礼。不知官爷拦下贫道有什么事?”
赵德芳继续骂骂咧咧道:“什么事?例行公事!进城检查知不知道?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下来,让老子看看,车里有没有窝藏要犯!”
青年道士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不过进城盘查,这时常有的事。当下他忍下怒气,回头请示:“师父……”
然而他刚刚说了两个字,赵德芳便已等不及,伸手一把抓住他胸前衣服,就要把他拉下去。
好一个青年道士,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赵德芳哎呦一声,捂着手连连惨呼。
此时同他一起守城门的人还有两个没走,他们一胖一瘦,见此忙围拢过来,惊慌问:“德芳兄,你怎么了?”
“疼、疼……”赵德芳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只知道在那捂着手喊疼。
另外那两个守兵将他手掰开,却见他手上干干净净,完好无损,这怎么还会喊疼?
其中那瘦守兵想都没想,转身便冲着青年道士大喊:“兀那道人,你把我兄弟怎么了?”
青年道士刚要开口,车厢内他师父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怎么了?清风,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车帘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从里面挑起,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来。
此人大概三十多岁,五官精致,朱唇凤眼,皮肤白皙,看起来仿佛二十来岁模样。身穿一件淡蓝色道袍,头带羽冠,手摇折扇,看起来不像道士,反像个书生。就他这张脸,若生在女子身上,怕能撑起一座青楼。只可惜,他却是个男人,而且就是个道士。
被唤作清风的青年道士忙跃下车辕,回身行礼:“师父,您怎么出来了?”
蓝袍道士淡笑道:“你说为师怎么出来了?你这厮,这么大了,还这么莽撞,我若再不出来,还不知你要给我闯什么祸呢!”
说来也怪,这蓝袍道士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来岁,可说起二十多岁与他年龄相仿的清风道士,却好像在说儿子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