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一派胡言!”
刘神威、谢七爷先后怒喝,谢七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冯全,你也是郎中,你难道不知,久病之人,以睡为养神至佳。你如今让张真人提前唤醒仇氏,到底暗得是何居心!”
在场人大都是郎中,此时也开始议论纷纷。冯全面色不变道:“七爷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不过是想尽早确认怪病能否被治愈罢了。拳拳之心,乃为县内百姓,还望七爷明鉴!”
刘神威冷笑看着他:“好漂亮的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想逼我师叔出丑!”
冯全依旧不紧不慢地摇头:“非也,非也!若道长真有本事,治好了仇氏,贫道此番作为,也只是给道长多添一点彩头;若是道长并无真本事……那却也怪不到在下头上吧。”
“呵呵,不用说了,不就是让仇氏醒来吗,小意思,你先等会儿。”张玄清忽然接过了话头。
孙思邈忙叫:“道兄不可!”谢七爷也道:“张真人,我等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晚上。你莫要听他人胡说而冲动。”
然而张玄清却笑了笑:“七爷放心,贫道没有冲动,而且贫道保证,仇氏醒来,精神绝不会因贫道有所损耗。”说着,经伸出手,五指分罩五个穴位,冲着仇氏头上一拍。
孙思邈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手法也是两人从李母那研究出来的,需以自身精气神,刺激他人精气神,并对他人进行一定程度的滋补。
之前张玄清在李母身上施展过一次,瘫了两天两夜,也正是如此,李母那么重的情况,才能好转过来。
眼下这仇母却没必要,两人已经探寻除了治疗怪症之法,现在仇母被施过针、吃过药,只需静心疗养,总会有一日复原。张玄清完全没必要再损耗自身元气。
但张玄清还是做了。
一巴掌过后,只听得嗯哼一声轻吟,仇母幽幽睁开双眼,愣了愣,便强撑着身子欲起来。
“娘!”仇小九又惊又喜,高呼一声,伏在母亲身上大哭。
那仇母可以看得出仍十分虚弱,轻轻拍了拍仇小九后背,转头看向张玄清:“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却原来仇母看似在昏睡,实则意识清醒得很,只是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听还是听得到的。
而此时张玄清的状态却不怎么好,脸色苍白的被刘神威扶着,摆了摆手:“夫人不必多礼。”然后便转头看向旁边不远的冯全,道:“兄台如今可曾满意了?”
却见那冯全面色肃穆,深深一礼,高呼:“真人慈悲!先前冯某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没想竟真是虚靖真人当面!幸而在下并未犯大错,更叫仇氏尽早醒来,冯某虽惭愧,亦无悔矣!然毕竟害真人劳累致斯,故请真人惩罚,冯某愿将功补过。眼下我太洪县患者极多,而真人只有一人,就算加上孙道长,也不过二人,绝难忙得过来。是以,冯某斗胆,请真人传下医治之法,冯某必当日夜不息,辛苦救人,传扬真人大名,以此补方才所犯之过。日后相见,冯某必以师礼奉之!”
还真是……有够臭不要脸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