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耿叔白目光扫了扫,道:“这样的人物,锦衣卫目前挑不出几个。”
“‘满万不可敌’这话不是吓唬人的。”小柴禾又低声骂了一句。
王笑问道:“度牒找到了没有?”
小柴禾应道:“搜过了,他身上什么也没带。”
王笑点了点头,绕着尸体看了一会,毫无头绪。
忽然,他盯着他们的鞋底,似有些发现。
小柴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捏起一块小纸片来,道:“这是烧过的,有可能是他踩上的。”
“看纸质,应该不是信纸。”
“不是信纸。”小柴禾想了想道:“似乎是什么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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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许久,王笑回家时已是深夜。
他如今对王康的气性已过去,便依旧从王家过。才走到门口,却见王秫的轿子也正好回来。
两边遇到,王秫颇有些惊喜,掀开帘子唤了一句“笑儿”便忙不跌地爬下来。
“你让珰儿去山东了?”王秫神神秘秘道:“你和二叔实话说,这京城是否真的不能再待了?”
王笑也不回答,只是道:“二叔若是想与珰哥儿相聚,过完年可以带婶子一道过去。”
“我想与那傻儿子相聚?巴不得他别在眼前……”王秫话到一半,眼睛一转,喃喃道:“笑儿的意思是说,这京城真待不下去啦?”
王笑没心情绕关子,点了点头。
王秫脸色便有些垮下来,慈蔼又讨好地对王笑絮絮叨叨起来。
“我那几个儿子加起来也比不了你一个指头,二叔老了以后可就指着你了……”
王笑情绪不高,随口敷衍了两句便要走开。
却听王秫在身后自语自语地嘟囔着什么。
“离开京城要带的东西可多……在这地头儿活了一辈子,往后连戏也没得听……”
王笑心念一动,转头问道:“二叔今日去听戏了?”
王秫面色一变,慌忙道:“没……没,我我没敢给京城防疫添乱……”
王笑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伸手道:“二叔把戏票给我看看。”
“我没去……”王秫嘴里喃喃着,却是像孩子般低下头来,摸着袖子掏出一张戏票来,低声道:“这是顺天府允许开张的,看戏都得戴着面罩……”
王笑却是盯着那戏票仔仔细细看了一会,脸色神色愈来愈郑重。
“二叔听的是哪个戏园子的戏?”
“那当然是平乐坊的瑞福班。”王秫眼睛一张,当时便忘记了恐惧,满口夸赞道:“瑞福班的顾回芳唱旦角那真是……无花木却见春色,无波涛可观江河。对了,笑儿也听过他的戏吧?一个男子,一扮上相竟真真是倾国倾城,那嗓音、那身段,绝了!”
王笑微微眯了眯眼,回想着王家村那一出《穆桂英》的戏,嘴里沉吟道:“顾回芳?”
王秫似听顾回芳的名字都有些醉了,抚须笑道:“京城第一名旦。”
“二叔今日看的是他的戏?”
“当然,你二叔哪还肯看别人的戏?”王秫长叹道:“这要是离开京城喽,怎么办哟……”
“从几时唱到几时?”
“午时开场,一直唱到戌时。”
“这中间顾回芳可有离开过?”
“没有。”王秫肯定地说道,“他那嗓子绝了,京中还有谁能唱这么久?”
王笑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本以为那顾回芳冷静从容,不是一般人。
但时间对不上,看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