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破虏军的军将,这是一看就知,破虏军军兵兵甲齐整,走起路来气宇轩昂,与大明的乞丐兵不可同日而语。
老柳家的院落也是去年新建的三间瓦房,原来的土坯房子被用作了仓房。
进得院落,只见一个黑瘦的中年农家妇女正在拾到院里的白菜,院落不小,正好收拾了几垅菜园。
“老婆子,家里有贵客上门,快烧些水来待客。”老柳进门就喊道。
“马上就好。”见到两名军将进得院里,妇女急忙起身向房内走去。
“两位军爷,咱们进屋说话。”老柳谦让两人进得屋内。
两人看看室内,只有简单的粗苯桌椅,以及一个纺车,很是简陋,同过去辽东的家相仿。
柳芸柳茵两姐妹则是躲在室外同母亲说话去了。
“两位军爷,家里简陋,没什么待客的。”老柳搓着手很是惭愧。
“柳叔,都是自家人,不要客套了。”邹怀恩拦住老柳。
“柳叔,你看是不是请两个中人,将婚事定下来。”刘福贵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中,俺去叫几个邻居来。”老柳急忙出门。
不一会儿,老柳的婆娘带着两个女儿将烧开的水送将进来。
刘福贵、邹怀恩急忙感谢,老柳的婆娘不善言辞,客套几句就出门等在房外。
“富贵,这也太快点了吧。”邹怀恩看左右无人问道。
“没法子,就这几天假期,只能如此了。要不还想成家,哪里来的闲工夫啊。“刘福贵摇了摇头,”我说,柳芸怎么样,中意不。”
邹怀恩不好意思的一笑,挠了挠头。
“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怎么样。”刘福贵拍了邹怀恩一下,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墨迹。
“中意,真的,中意的很。”邹怀恩咧嘴笑道。
“成了,你娶老大,我娶小的,你这样的就得找一个能拿主意的,要不你遇事没个章程。”刘福贵撇撇嘴,这兄弟人好义气,就是临事没章程,凡事把人往好处想,不知道世间艰险,在军中还看不出来,如果是将来退役后就麻烦了。
“富贵,你中意柳茵吗。”邹怀恩问道。
“怎么不中意,人长得好,一看就是好女人,将来我主外,她主内,生他几个娃,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嘛。”刘福贵一脸的希翼,毕竟离着温暖的家太远了。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人声交映,老柳带着两个中年男人进得室内,同老柳一般都是穿着短打扮,身上的衣物还有星点的补丁。
“两位军爷,这两位是我家的左右邻居孟奎和孙大海。俺请他们做个中人。”老柳言道。
老孟老孙都是急忙躬身施礼。
刘福贵、邹怀恩急忙回个军礼。
“两位爷真是年轻英武,日后必定有好的前程,老柳,你可是有福了。”老孟很是会说话。
老柳笑的见牙不见眼,今天老柳是真个高兴。
“三位,这是一百两银子,此是我等给柳家两姐妹的聘金,麻烦两位邻里给做个中人,见证一番,我等兄弟今日也就算同柳家定亲了。”刘福贵拱手道。
“好说,好说,老孟,也就你识得几个字,给出个见证。”老孙道。
“成。”老孟笑眯眯的答应道,看他的样子对于老孙的奉承很是得意,他粗识大字,平日里村里写信都是找他,虽说如今各村办学堂,许多的小子丫头比他识字多,不过老孟威望在那,很多事不是会认字就行了,有时做个中人没有威望压不住场面。
老柳唤柳芸将她们的笔墨拿来。
老孟写了一个婚书,言道董家洼柳家同破虏军百总刘福贵、什长邹怀恩定亲,收下聘礼纹银百两,双方定下日期,不日成亲。中人老孟、老孙画押,接着当事双方老柳和刘福贵、邹怀恩画押,就是成了。
“恭喜三位,以后三位就是翁婿了。”老孟老孙拱手笑道。
“同喜同喜。这是小小心意。”刘福贵奉上两个一两银子,这是规矩,当然钱数就看翁主心意了。
“多谢,多谢两位军爷。”老孟、老孙受宠若惊的接过,真是大惊喜,什么时候中人收过如此多银钱,许多时候不过是几斗米粮而已。
老柳则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般心事总算是了了,他总算是对老柳家祖宗有个交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