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镇已经备好酒宴为两位大人借风。”张可大当先说道。
两人正要发作,听闻一愣,“呃,张总镇,怎的还有建奴首级。”汤泉和瞠目道,娘的,还有没有完了。
“正是,明日还有两处,有涿州卫缴获,最后一处是登莱军一处军兵所在,他们击杀的建奴最多,足有近千的建奴还有北虏、汉军,先去用饭,明日自知。”张可大想让道。
我了去,还有,两人如泄气的皮球般萎了,如今日所见,可能不是虚言,那么登莱镇就是立了大功了,根本就没有虚报。自家忍饥挨饿到底是为了啥呢。
看到两人的模样,张可大头一遭这般畅快。
两人在宴席上见到了知府李恒,卫指挥使安永德,汤泉和、刘彪与两人先后见礼。
又累又饿的两人在宴席上甩开帮子大造,吃相之凶恶令人咋舌,全不见京官的风度,让李恒心里好一顿腹诽,这也是朝廷上差,全然没有脸面,丢人啊。
酒足饭饱,两人就开始迷瞪起来,急忙被带到管驿休憩,一觉到第二日辰时中,真是累坏了,起床后,双腿疼痛,腰背酸麻,真是遭大罪了。
两人给双腿上了药,洗漱完毕,张可大的亲卫带领他们来到涿州卫地界开始点检,只是一百五十余首级兵甲,很快就是完毕。
最后他们来到破虏军的营地,赵烈早就在营门等候。
“见过两位上差。”赵烈实属周全。
两人回礼后,好好端详了一下赵烈,难道这就是此地主将,这年纪也太轻了吧。
赵烈将两人带入营地,来到那个阴暗难闻的库房内,如今经过一再发卖,已经没有占用两个库房那么夸张了,不过,堆满一个库房还是绰绰有余。
汤泉和、刘彪目瞪口呆的看着堆得满满登登的库房,昨日检点的都是星散的缴获,今日他们可是开了眼了,首级、各式兵甲、马鞍马鞭林林总总堆积如山。
当他们点检到塔拜的尸身和旗帜时,更是惊叹,这是对建奴开战以来最大的胜仗了,没有之一,虽说建奴首级只有九百八十七,还有数百北虏和汉军的首级相应的兵甲。
不过塔拜的尸身和几个牛录额真的首级就是大胜的因由,这可是老猪皮的亲子啊,还从未有过建奴所谓的王族被杀。就凭这一点就可算是最大的胜仗了。
赵烈看到一众人等惊诧,也是不禁得意,他暗中奉上两张银票每张五千两,都是可以在京师提取的,这都是常例了,即使你立下军功,也不希望有人下绊子不是。
汤泉和、刘彪偷眼一看登时眉开眼笑,心道还是这个千户知趣,这趟总算没有平白经历风险,值了,以往最多不过是收过三千两银子,还是为了几十级的虚报,如今可是实打实的军功,这个千户还递上五千两,嗯,这个小赵千户真是会来事。
至于为何一个小小千户能斩杀如此众多的建奴已经被他们自动忽略了,如果有人嫉妒自己上阵斩杀嘛。
当然,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也知晓赵烈所求。
“赵千户放心,涿州大捷乃是万岁最为看重的,特命我等前来点检,本官定会如实禀报,赵千户此番可算是简在帝心了,赵千户就等着朝廷的褒奖吧。”汤泉和笑道。
“如此,多谢二位大人,今晚,下官摆下酒宴还请两位赏光前往。”赵烈笑道。
晚上,赵烈在涿州最大的酒楼设宴款待汤泉和、刘彪,又请来了张可大的亲将鲁升作陪,在席上,鲁升代表张总镇奉上三千两银子,于是宾主尽欢,汤泉和、刘彪心道,这位张总镇也不是顽固不宁嘛。
第二日,汤泉和、刘彪起身出发返回京师,张可大又派出百名战兵护送两人,双方可谓尽释前嫌。
既然兵部点检完毕,张可大就决定出发进京了,探马已经探明通州以南以西已经没有大队建奴了,登莱镇数天可抵京师,不能不去了,天子通过兵部已是严厉申斥各路援军,严令即刻入京,不得观望推委。张可大只能从命。
临行,赵烈却是来报,尽言麾下残破,请求在涿州休整而后返回登莱。
张可大也是知晓赵烈所部伤亡近半,确是无力再战,点头允了,再者说,此番大功足以,过犹不及了,赵烈就是再斩获些首级对于一个小小的千户也没有大用。
一日后,张可大统领登莱镇近八千兵丁向京师开进,此番登莱镇上下士气高昂,未到京师而战功在手了嘛,上下军将都无后顾之忧了,西劳、陆若汉为首的弗朗机炮队也随军前往,运送大炮入京。
安永德、赵烈前往送行,弗朗西斯科则是留在涿州以待回返天津,他此行就是接济炮队,如今目的达到,他就要折返天津乘船返回澳门了。赵烈派遣杜立率领两百名破虏军兵丁押运缴获随军入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