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有两处城防被突破,一处冲入的近十名甲兵被数十安永德护卫围住厮杀,还有一处十名甲兵击杀长枪兵冲上城头,即刻被余大宝带领数十护卫截住厮杀。
当的一声巨响,一把长柄大刀被余大宝的铁棍击飞,失去长刀的矮壮建奴甲兵急退两步,此时他双臂麻木,虎口迸裂,只想退让开当先这个大明悍将。
只不是哪那么容易的,一旁两枝长枪毒龙般疾刺建奴,建奴甲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闪开一支长枪,另一只长枪所什么也避不开了,长枪破开甲兵的胸甲贯入建奴体内,建奴甲兵发出长嚎,颓然伏地挣扎。
余大宝轮开铁棒,接连磕飞几个建奴的兵器,身边的其他护卫则是趁火打劫,接连偷袭得手。很快这边上城的十个甲兵被斩杀一空,尸体被扔下城头,而另一边安永德的护卫还在与建奴的甲兵缠斗。
就在此时,城西传来接连不断的轰轰的声响,闷雷般的响声让激战的双方不由自主的停滞了片刻。
靠,没想到城西先爆了,一直等待建奴在城下多多积累人员的赵烈大骂了一句,想来城西先是扛不住了,行了也别等了。
赵烈一扬手,身边的号手吹响了一声长音,低沉的铜号和尖细的唢呐长长的鸣响,一干火铳手和炮手鱼贯而出,平均出现在北城墙上,一手一支扎紧的布包,同时点燃了包上的火绳,将布包奋力向城下扔去。
云梯上和城下等候的建奴甲兵眼睁睁的看着百余个冒烟的包裹乱滚着从天而降,人人都知道极为不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凭直觉他们预感到不是好玩意。
轰轰轰,接连不断的轰鸣声中,炸药包有的在城下人群里,有的在接近城下的地方爆裂开来,里面的小铁片四处飞溅,不过对于披甲的建奴伤害不大。
药包都是黑火药制成,威力不算大,但是,炸药包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还是能摧毁四五步内的物件,将许多建奴冲击的飞跌出去,甚至有的建奴坐上了土飞机,身体腾起一丈有余,然后跌落,里面的内脏早已毁伤的一塌糊涂。
涿州北城下接连的爆炸让建奴城下兵丁半数倒毙,而身在云梯上的甲兵随着云梯的破碎,在数丈的高空中惨嚎着下坠,跌倒地上摔个骨断筋折。
当然地上尸首众多,也有些幸运儿跌下有了缓冲,只是鼻青脸肿,没有伤亡。
方东门和路有等汉军在驱赶汉民过后,又领到了帮着女真甲兵扶架云梯的活计,当火药包飞下来时,在两人右侧一丈余的地方落下一个包裹,路有预感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急忙拣起铁盾护住两人,轰的一声响后,两人有铁盾缓冲,被气浪击打的飞跌出去,至于铁盾已经变形的不成样子了。
皇太极正在后阵观看战事的进展,眼看着甲兵开始进入城头,他认为攻入城中是早晚的事,毕竟守城的第一利器滚木擂石已经没了踪影,明军单凭血勇肉搏撑不了多久。
他暗自发狠,入城后三日不封刀,涿州明军可谓坏了他的大事,让他折损不少甲兵以及老六这个兄弟,使得攻击大明京师的行动不得不终止,这让他恨之入骨,如果活擒明军主将,他一定让这个尼堪后悔来到世上。
城西的轰响让皇太极极为诧异,莫名所以,想来一会会有人禀报西城战况,就在此时,随着众多包裹的落地爆裂,终于让皇太极明白了西城是怎么回事。
只见大半的兵丁被火光和烟雾吞没,升腾在半空打跌的甲兵让他心头大痛,都是久经战阵的巴牙喇和甲兵,是女真军兵的支柱,就这样白白的死在涿州城下。
皇太极急忙命令鸣金收兵,收兵的锣声锦簇的响起,被炸药包冲击的里倒歪斜的一众兵甲狼狈的收兵返回,此时又有一些零星的药包从城上抛下来,接着在城下肆虐,将纷乱的城下又刨了一遍,让城下一地狼藉,旗帜、云梯、兵甲、人的残骸散落的到处都是。
皇太极心道好险,如果再犹疑片刻,恐怕会有更多的甲兵死在当场,他看着许多的甲兵陆续撤出城下飞快的逃返,还有一些明显是受了伤,走起路来歪歪斜斜,连正常行走都办不到了。
此时,城上明军的火铳手又开始肆虐,一阵排枪将没来得及撤远的建奴甲兵击倒在地,只要有建奴倒地,城上就发出阵阵欢呼,这是胜利的欢呼,也是得胜者的炫耀。
路有被气浪震得的双臂麻木,胸腹生疼,他是被方东门搀扶着向后走着,爬着,期间两人险险的避过火铳的轰击,连滚带爬的退出多半里地,这才伏在地上大喘着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皇太极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郁闷的要吐血,眼看着就要一鼓而下,形势片刻间急转直下,大金军惨败而还,皇太极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咒骂,还能怎么办。
他快速的思量还能不能继续攻城,看看城下的一切,他迅速的绝了这个念头,明军还有多少这种药包还不知道,如果还有不少,就是全部军兵开上去即使攻下城池恐怕也剩不了几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