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也是,好好做买卖不行,偏偏要行这下作的事,今天这事要悬。”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肉香肉丝、水煮肉片、辣椒炒肉、红烧冬瓜……
这名字,又形象,听起来又让人嘴馋,再听这价格,居然只要两贯多180文,老人大感意外,要知道,那私人庭院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享用的,哪怕你给百金,若是没机缘和关系,都不行。
今儿个,还得好好感谢那位撞在马车的是小哥,要不是他,老人也不会发现这里。
老人还没说话,那阿福就先愤怒的站出来了。
“两贯多180文,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是在抢劫,六道菜而已,就你这种小饭肆,200文已经是顶天了,你居然敢喊两贯多。”
阿福气的不行,他是后面来的,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到桌上有六个菜盘,而且就这种街边小饭肆,都是那种廉价,他想不明白三爷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吃。
而眼前这位,看起来仪表不凡,没想到内心却是个奸诈贪佞。
呵呵,两百文?
李初蔑视着这车把势,一脸不屑。
转头,淡然看向了那位老人。
而与此同时,老人脸带不悦,威仪的声音响起,斥责了阿福。
“胡闹,阿福,你回来!”
老人走上前,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块银锭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五两,此六菜之味美,远高于小哥所定之价,观小哥似为今日开张,这余钱就权当为祝贺之礼。”
老人的语气非常的客气,脸上带的笑容。
五两银子,就能吃到这么美味难得的菜肴,实则赚大了,既然这店家小哥已经定了这个价了,他也不好加高。
五两!
李初这边还没啥反应,围观的人群瞬间又一次炸窝了,喧哗吵闹之声特别的大。
好多人彻底傻眼了。
这世道,难道变了吗?
这边黑心,叫了个天价。
那边人傻,不但应了价,还主动往上面增加一倍。
见过蠢的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蠢这么傻的人,可要是换成了别人,旁人早就笑掉大牙了,可是对这位老人,刚才人群中已经有人说了,这可是京畿那边的陈三爷,一个不太好惹的大药商。
你以为人家是在干蠢事,也许人家还在笑你没眼光。
陈三爷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是从事商业这块,你要说他脑袋锈了,这是绝不可能的,除非这陈三爷,是真的心甘情愿。
啪,啪,啪!
先前说陈三爷要生气,或者不会给钱的那几个人,脸上火辣辣的,特别的尴尬,同时,也特别的羡慕李初。
这人比人,要气死人啊。
换做他们,别说两贯,就连半贯钱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这位主顾,这李初倒好了,来个狮子大开口,可偏偏那边不但没异议,反而还在上面主动加价。
世道变了吗?
不,一些明眼人沉思了,他们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这初哥儿的菜,真那么好吃吗?
“三爷,您,这……”
站旁边的阿福也傻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三爷这样做,自然有三爷自己的考虑,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车把势能瞎搀和的,索性他跑到马车边上,检查马车了。
紫衣青年淡淡的站在一边,一幅什么事也没有的神情。
“敢问小哥的姓名,以及这饭肆,以后是否还会稳定在此间售卖?”
五两银子对于陈三爷来说,简直九牛一毛,他更关心的是以后还能不能再继续吃到这种特级美食,以这小哥的手艺,迟早会被更多懂食的人发现,只怕到时候再想来吃,就不会这么的顺利了。
“某姓李,名初,至于这饭肆的话,老人家请放心,无什意外的话,这两年间会一直在此营业,同时也欢迎老人家下次再来品尝。”
陈三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满足的离开,上车时,老人转过身,刚好看到了立在街边的那块木板。
天下第一厨!
“当得此名!”
那紫衣青年,骑在高头大马上,冲着李初一微微笑,领着马车往南而行。
李初从桌上拿起了这方银锭子,这老人倒也大方,五两银子,掂量着这重量,还是那种足银,这一次,算大了。
两贯多180文,这里的两贯钱,是省陌,一贯钱等于七百七十文,而不是一千文,一千文的贯,叫足贯。
北宋初期,一贯钱是一千文,到现在这个时期,一贯钱也就变成了七百七。
但银子,则不同,尤其还是这足银,一两能兑得一贯足多。
刘三爷大方,李初也不扭捏。
将这枚银锭随手扔给了呆在一旁的阿秀。
阿秀接到银子时,都稍微回过魂来,刚才这幕,已经把她给惊呆了,一脸呆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