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宗主,怎么样,你打算如何做?”
将上面的命令宣读一遍,黄袍特色便就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看着吕华黎,似乎想要看到对方脸上的惶恐和不安。
他已经决定,等会儿这个家伙讨饶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羞辱一下对方。
作为下宗之人,竟敢对自己这位上宗特使无礼,就算是个宗主,这也是不能忍受的过错。
只是一番羞辱还不够,等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上呈意见,一定要好好责罚伸斥一下,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
然而令黄袍特使失望了。
他左看右看,上等下等,但就是没有在吕华黎的脸上,等到半分的惶恐和焦急,反倒是等来了意思及其讨厌的嘲弄。
“是吗。”
吕华黎听完黄袍特使的话后,先是沉默了会,接着终于变了变,神色从平静变为了笑容,随后带着一丝冷漠的说道:“这样也好,托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顿时听的下方三人一愣,紧接着一股不安的感觉在三人心中升起,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
这个吕华黎,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是拖了这么久,他之前数次抗令不尊,阳奉阴违,难道还有什么图谋吗?
开始又是什么意思?他有着什么计划吗?
剧烈的不安很快就转化为了愤怒,黄袍特使立刻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抗令不尊吗?”
他还打算用渭水神府来恐吓对方,而这也正是他最大的底气来源。
以渭水省府的名声和实力,他相信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藏霜宗敢违抗的,更不是吕华黎这么一个小小的天法修士能够对抗的。
然而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抗命?”
吕华黎听到这个词,终于再也不做掩饰,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抗命了,你又能怎么样?”
“大胆!”
“放肆!”
听到吕华离这帮悖逆之言,黄袍使者还没说话,那两个脉主长老,就先训斥了起来。
然而吕华黎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和这几个家伙多做纠缠了,他只是拍了拍手,然后对着空旷的大殿说道:“这三个家伙,就劳烦几位了。”
话音落下。
霎时大殿之中,就亮起一片灵光,紧接着一个小型阵法就凭空出现,历史将大殿中的特使三人给包围了起来,彻底的与外界隔绝。
“吕华黎,你想要造反吗?”
黄袍特使看到这突然的变故,神色终于大变,他意识到局势似乎已经开始失控了,这个下宗的宗主,竟然真的想要叛变。
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
他哪来的勇气这么做?
他难道不知道渭水神府的强大吗?
这可是有法祖坐镇的庞大势力,吹口气就能将藏霜宗这种小宗小派给碾死。
然而一切都走到了这一步,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大殿内从角落处走出来了四道人影,分别站立四方,此时他们正各自掐诀施法,将三人牢牢的困在了阵法之内。
而这也仅是开始。
用阵法将三人隔绝,只不过是避免这里的动静外传而已。
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刚刚上演。
只见四人手中法诀再一变化,顿时阵法之内就生出一团五色神光,神光迅速膨胀,刹那绽放光明,朝着法阵之内的三人涌去。
三人连忙各施神通,想要出手抵抗。
然而不论是何种神通道法,才一触及到这团五色三光,便就迅速的溃灭起来,毫无抵抗之力。
仅仅只是过了十余息,法阵之中,就被五色神光吞没,再也见不到三人踪影,只余下几声惨叫。
又过了两三息,维持阵法的四道人影终于收回了法力,各自退到了一边。
“辛苦几位道友了。”
吕华黎这时也走了下来,他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大殿中央,原本的特使还有两个脉主长老,此时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眸光中就不由流露出几分忌惮畏惧。
那个渭水神府派来的特使修为不弱,已经是天法之境,虽比自己弱了些,但在有两个神法帮手的情况下,竟然也是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就被灭杀干净。
此种能耐,着实是令人畏怖。
反正吕华黎自思,若是换自己上去,只怕最多也就勉强自保罢了。
心中闪过这些想法,旁边一道人影就以说道:“吕宗主,既已决定和渭水神府反目,那便就趁此机会,将门内那些下遣派通通分批次叫来,逐个处理干净,彻底永绝后患吧。”
刚才灭杀这三个渭水神府的修士,他们四人都收获了不少好处。
作为陆离分身,这是人同样拥有着灰气这个金手指,击杀敌人之后同样可以获得灰气。
而四位分身之中,其他三位刚刚都有收获,已经入账了一笔灰气,唯独他半根毛都没捞到。
此时自然便就急迫了几分,想要再杀些人,好赚取些灰气。
身为一个分身,陆离当初在分离这些家伙的时候,设置的最高目标,也就是第一准则,可就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捞取灰气,好使自身的法令圆满。
此时时机条件已成熟,几个分身略作判断,便觉得如今是最好的机会了。
一边能清洗藏霜宗的不稳定分子,另一边也能为自己捞取灰气,两个都是主体定下的目标,完成的优先度可谓极高,如今自然积极的很。
四个分身积极主动,吕华黎心中越加感到忌惮的同时,对此也是颇为配合:“好,我这就用议事的名义,将那些下遣派的高层人员分批次叫来。”
不止这些分身想要杀人,作为一个叛徒,吕华黎自身也想要杀人。
不仅是在新主人面前表功,更同样的是想要剪除自己的敌人隐患。
如今已经和渭水神府反目,那自然是能多杀对方一些人,就多杀一些,省得日后反过来还要与自己作对。
姑息养奸,吕华黎可没有那么蠢。
更没有妇人之仁,他的手可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