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引起的变动,陆离并不知晓,即便知晓了,他也不会在意。
有些事情不管自己去做与不做,其实都会发生。
而与其处处忍让,犹豫不决,还不如直接打破规矩,不顾一切,反而还能起到奇效。
所以对于此方世界的一切仇恨,陆离选择了快刀斩乱麻,全都报复了回去。
静安寺是如此,陆家也同样是如此。
这两边既然想针对他,乃至想杀他,那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至于所谓的亲缘关系……
呵呵!
这都是个心灵世界了,陆家少爷的身份,也只是用来束缚陆离的舟罢了。
眼下将这些设计出来的亲人全都斩尽,反而进一步解脱了自己与此方世界的纠葛,从而更加超脱于彼岸。
至于由此所引起的一切变故,他一力当着就是了。
就像眼下。
安陵渡口。
大宋以商立国,是以商业极其繁荣,天下各地商旅奔走,做着无数生意。
而商旅往来,总会有一些中心之地,作为商贸集散之处,眼下这个渡口便就是一处。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穿梭,不时可以看到一辆辆马车,满载着货物从街道上走过,又有无数脚夫苦力,在渡口从船上搬卸着货物。
在无数人群之中,一道蓝色身影悄然融入。
‘走了大宋东南两路,都是没有找到迦叶和弥勒,同样也没有听到韦道友他们的消息,看来这里应该只是安插了我和渡厄两人,并没有其他人在此。’
陆离混在人群之中,一边听着周围人交口接耳,一边也在观察着周围情况,就这样渐渐来到了一处酒肆。
找了一个大厅的位置,他坐了下去,又唤来小二,点了一些酒菜,便开始慢慢吃用起来。
自从离去临安县后,陆离这些日子来便游走各地,到处打听着关于迦叶和弥勒的消息,同时也在找韦登明他们。
不过找了快一月,却是半点消息也查不到。
无奈之下,他便离开了大宋的东南两路,准备去江北碰碰运气。
而眼下安陵渡口,便是陆离启程往江北的最后一站。
“江兄,听说你这些日子发了大财,将绸缎卖到了东海那边,价格直接翻了十倍。”
“哪里哪里,李兄也不差,你在东海贩卖珠宝,赚的可比我多多了。”
“听说河北那边发了大旱,数十个府县都缺粮,你说咱们要不要运一些粮食去那边卖肯定能赚。”
“还是不要了,咱们运粮过去,只怕也会被那边官府强征,到时别说撞了,只怕赔的裤子都要当了。”
“那岭南呢?”
“听说岭南那里有一个商道闹鬼,专门害往来的行人,那里也不行。”
各种闲言碎语从耳边传来,不过大多都是讲一些做生意的行情,即便有一些各地奇人异事,其中也没有陆离想听到的。
听了一阵,他便觉得了然无趣。
随手结了饭钱,便就起身出了客栈,随后一路来到渡口,买了一叶扁舟,就自己驾着小船,往江北而去。
安陵渡外的江水颇为平缓,哪怕是小船,也行的很是稳当。
陆离站在船首,也无人去划船,脚下船只无风自动,就这样直直往北而去。
如此行了一段路,远处一阵江风吹来,带着一片水雾,就飘荡过来。
见此情景,陆离不由淡然一笑,然后看着前方江面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藏首露尾,躲在暗处不敢见人。
要知我为了给你机会,可是特意从渡口那边出来,怎么到了现在,反而退缩起来?”
他声音渺渺,一下子就传遍了江面十里。
声音远去,顿时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一艘行船从上游飘来,船上客人听到这飘渺声音,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是谁在说话?”
“不知道,好像是从江面上传过来的。”
一些客人看着江面,远处尽是迷雾离他们行船五里之内,也不见有什么船只。
这哪来的人说话?
“莫非是……”
有人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变得苍白难看。
但随即就有人呵斥。
“休要胡说!”
“这里是安陵渡口,哪里会有这些邪祟!”
正当一众人心中惊疑的时候,却见船头一人,面色沉重,望着远处迷雾,双手合十,朗声回道:“释迦我佛,陆公子,白露寺慧能前来拜会。”
佛音高唱,只见说话者,乃是一个白发老僧,其身穿一灰色僧袍,这时脚步一点,竟然直接从船上飞出。
“和尚——”
“大师!”
周围人见状,连忙作势想要去拉,然而都迟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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