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一转,就看到了门口的小美人,哇哇哇!好漂亮啊!
难怪萧令德会当街调戏哩!
顾益纯终于拦住了庆林长公主:“有事儿回家再说,这里可不方便。别打了,让他脸上带伤招摇过市的可不好。”庆林长公主冷静下来,郑琰招呼店家再上一壶新茶。顾益纯很是严肃地让萧令德给受害都道歉:“十郎还不快向这位小郎君道歉?”
小美人儿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又美,正在雌雄莫辨的年纪。顾益纯看其喉结未现但是耳上无洞,吃不大准。反正穿着男装,就当是个少男好了。“不必了,原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小美人儿一开口,顾益纯心里抹了一把汗,蒙对了,这声线仔细听,确实是个少年。
庆林长公主硬押着侄子必须道歉。萧令德很乖地低头躬身搓着手上前道歉,一张口:“小美人儿,你别计较……”
“喷――”郑琰觉得萧令德真是跟她有仇,这辈子她就喷过两回茶,皆是拜此人所赐。
现在这个单细胞忘了道歉,一扭头,看到这丫头那半截袖子想起这个正是刚才作弄他的人,跳起来要找郑琰算账。冷不防庆林长公主一声咳嗽,他又吓软了。讪讪地想要把歉给道完,庆林长公主扶额,把他压了下来,亲自道了歉:“我这侄儿不懂事儿,给你添麻烦了。”
小美人儿一扯嘴角,倒是对庆林长公主优雅一礼:“您客气了。”
顾益纯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出言道:“不知小郎君家住何处?我们使人送小郎君一程吧。”
只见对方眼色一冷:“不必。”
萧令德跟着帮腔:“要的要的,万一路上被哪个不长眼的tx……嗷!”这是被庆林长公主给抽了,你还敢说tx?
郑琰叹口气这个好人她还是要做的,站起来装可爱,还没说话,顾益纯已经很热心地问:“小郎君贵姓?”
“池。”
“京兆池家?”顾益纯反应最快,试图论交情,看少年冷冷地点头,顾益纯开始手痒。萧令德这货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世家!
世家的传承,也是优胜劣汰的,九百年前开始,是个豪门兴起的年代,那里有名望的家族,存于今者不过十之二、三,七百年前的世家仅剩十之四五了,期间有新的家族加入,也有旧的家族消亡。
池家衰得很是冤枉,他们家碰上了战乱,就是八十几年前改朝换代的那一次。什么香车宝马、雕梁画栋,在战争面前都不可能是免死金牌。当时他们家老爷子很有骨气地表示:“离了京兆还叫什么京兆池氏?”这一留下来,就叫人谋财害命了。
打仗是需要钱的。
池家的文化课学得很好,武力值就比较差,一家亲族几百口,叫人一次杀得只剩几个。战争持续了二、三十年,等到大s朝建立,就只剩两家子了。开国皇帝为了好看,给了两家各一个品级不高的清闲差使,勉强度日而已。
过了八十来年,池家上下就只剩眼前这一位了。
顾益纯颇为扼腕。池姓少年却始终神色清冷,世家什么的,论起来池家比顾家的资格还老。京中也有世家与他有过接触,只是,哼!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顾益纯硬跟人家要了地址,要登门拜访。
池少年依旧不松口,然后就起身告辞。
萧令德嘀咕一声:“摆什么臭架子。”又挨了庆林长公主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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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德这才记起他是被抓了现行的,酒大概也是全醒了,回忆起全过程,对郑琰挂起恶霸的表情来。
庆林长公主所有的火气都被这个蠢侄子给气得熄了,人已经到了麻木期。
“你瞪她做什么?若不是她,你还要在外面丢人不成?叫御史知道了,参你一本,你能讨着好么?”让郑琰先回家。
萧令德直哼哼。
庆林长公主把人拎到家里继续训:“你还嫌惹的事情不够多?上次太子那一顿打你还不长记性?”
萧令德双眼冒火:“往日侄儿就是在阿爹面前醉了,也没挨过他,他比阿爹还厉害!”
庆林长公主苦口婆心:“你的亏还没吃够?我为什么拦着你?闹来闹去,皮肉受苦的是你!你阿爹不打你,万一太子不高兴,想起旧事,借口都是现成的不是?你还闹出这样的把柄来!你笨不笨啊!”
萧令德还是怕打的,谁打了他一顿,他知道不好惹就罢了。偏偏对上太子,在皇帝还没册封太子的时候,萧令德的妈就已经是皇帝的宠妃了,萧令德也出生了,当妈的当然想自己儿子当太子。反正两处就不太对付,也之所以太子对后宫宠妃的感观都极其不好。萧令德这也是憋着一口气硬撑着。
经过庆林长公主反复语言提醒恐吓,萧令德开始害怕:“那怎么办啊?”
“这事儿到我这里就罢了,反正我们不会宣扬出去,你也管好你手下的人。以后你见到太子就绕道儿走,别跟他碰上不就结了?你也是圣人的儿子,只要你不再惹他,便不会有麻烦。想来圣人也是明白你的难处的。”
萧令德一想,他平常跟太子的接触也不多,躲太子也很容易。主要是太子一心扑在正事上,萧令德却是贪酒爱tx人,爱好不同,想聚在一起也难,如果天天见面,他是再不肯躲着的。
认真说起来,纵使是萧令德这样的人品,在兄弟里还是有几个人对他颇为和颜悦色,至少不是提起来就打就骂的,魏王正是其一。萧令德跟这位哥哥感情好,当魏王来说他:“你到哪里闹不好?偏到东市人多的地方闹去,叫东宫知道了惹起旧恨来可怎么是好?”
萧令德很神秘地道:“我已经有办法了。”把庆林长公主的主意包装了一下,当成是他自己的意思,偷偷跟魏王说了。
自此之后皇太子很是迟疑了一阵子,他的兄弟姐妹们对他越来越客气、越来越恭敬,让他有了一种已经说一不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