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足以想见,我国真正的力量,目前显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因此诸位作为景国士兵,不知要比那倒霉催的道宋人幸运多少倍。”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没什么高兴情绪,只觉得像在听鬼故事。
鬼虎举手道:“大人,那照你怎么说,怎么那些兽人不亲自出场,还要俺们这些普通人去战场送命呢?”
“那哪有这么简单,如果真有几十万兽人军队就好了,但这东西说不准,感觉失败率也蛮高的吧?
人的承受能力有限,就拿诸位和我来说,要接纳爆裂的妖兽血脉还有什么鬼物融合之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十有八九也是死的下场。”
大家更心有余悸了,同时也开始庆幸,战场上,不用和这些听起来就很恐怖的对手交战。
成功把众人吓住,有传递了一些信息的任指挥使解散大家,会帐里睡大觉了。
白肆现在在前线,已经没了单独一个帐的待遇,只能和鬼刀他们挤在一起睡。
这些人也怪贴心的,特意拿了一块布把白肆的床铺围起来,给都头一点个人小空间。
白肆躺在自己的小空间内,眼睛一闭,就在白银阙内醒来。
各类收藏品拥挤着的小房间内,四位老朋友已经坐定。
白肆把他们打了一场精彩巷战的事说了,接着又问:“援军还没来?”
“在来的路上,而且很快就要到了。”骆九熙的表情淡淡,并不是十分看好援军的样子:“韩家军和岳家军路上被劫堵了几次,因此耽搁到现在,大概四天后达到襄阳附近。”
白肆:“看你们的表情,这两支军队是有来无回了?”
陆淳:“根据从景国那边得到的线报,中央军又有了异动。而国师霖近日也出关,为景国皇室做了一场法事。”
“我去,不会真的有兽人军队吧!”
“倒没有军队那么夸张,”骆九熙托着下巴,“你还记得魔镜世界里的事情吗?”
“记得,干嘛,仙女教母的魔法棒又带不出来。”
杨医生:“不是魔法棒的事情,我在那个世界里的角色不是美女她老爹吗?在城堡碰见野兽的那位。
那个野兽,当时就是被骆九熙力量波及,与万灵教教主一起被吸纳进魔镜世界里的景国改造人。”
白肆:“也就是说,那个宋奸教主和景国改造人筹划大事呢,就被咱们一锅端了?”
骆九熙:“不,我没有放走万灵教主,但我放走了那个兽人,并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你们的探测场上,如果出现一个白色光点,那就是他。”
“那你能感受到他现在的位置?”
“能,正朝襄阳这边赶来。”
“我说骆大姐,现在感觉最厉害的就是你了,要不你来一趟襄阳,把景国人都一锅端算了。”
骆九熙摇摇头:“之前把你们都吸纳进魔镜世界只是刚刚启动带来的意外罢了。现在的魔镜只是一个通道,除非主动去触碰,才能进入镜中世界。或许你可以选择把他们都打晕,然后一个个塞进去,可以让吴稚算一下需要多少时间。”
吴稚很给面子地笑了两下。
陆淳扶着额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拖。只要继续拖延下去,依靠山寨源源不断往外供销的商品以及军部、军工实验室的努力,我们将积累大量战争潜力。
山寨走的是精兵路线,只要不短时间吸纳大量人口,就不会特别引起其他势力的关注。因此,只要我们这边隐藏好,对你的支援一天不停,你就必须带着幽字营,搅乱宋景之间的战争局势。
关于即将到达的两只援军,与景国的改造人,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但,我还想要强调一件事,那就是尽可能减少己方以及无辜群众的伤亡。”
白肆盯着陆淳:“我说叔,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陆淳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坐得离白肆远一点:“不劳关心,忙完这一段日子就好。”
骆九熙看了看杨医生,对方轻轻点头,交给我吧,之前自己也很忙没有在意大家的身体,现在知道了,让剌姑子配几个安眠方子悄悄给陆淳喝就是。
想到剌姑子,杨医生开口:“根据我这段时间和剌姑子的交流,我发现,万灵教左护法其实与教主不对付,那场洞庭湖上的袭击,很有可能是左慈恩做的。
如果教主代表的是和景国合作,那么左慈恩很可能是反景人士。我特意去调查了一下万灵教最近的动静,发现他们收缩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看起来好像也要有大动作的样子。”
杨宜华推得没错,左慈恩不顾左家的意愿,一意孤行要对景国出手。
但不是为了狗屁的道宋大义,而是为了抓住国师霖,或者说从他手中获取关于改造人的所有资料。
因此,他的目标就是活捉景国派出的改造人,韩家军与燕山军对他而言是起到一个指引作用,而不是可供合作的对象。
不是他对自己很有自信,而是这两支军队大概率会被埋伏得不成建制,而左慈恩就要利用这两支军队的崩溃,趁景国那群改造人忍不住因为胜利在鲜血中狂欢而兽性大发,失去警惕的时候,做那只黄雀。
左慈恩清楚这种失去理性的诱惑,就像他与自己体内的蛊虫融为一体一样,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者带来一场场胜利,沉醉于此,而这个时候,也是抓捕他们的最佳时机。
夜中急行的燕山先遣军不知道自己同时成为别人口中必败的牺牲品。
他们只是坚守着来自将军的命令,扫清前方的障碍,尽快能让大军到达前线援助。
燕山军主给韩家军主去信,希望他们能在前面的落霞谷会军,从后方包抄景军。
殊不知,两军的汇合,正式开启了最后灭亡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