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当中去,并且会为此而赏赐一些表现出众的人。
春猎与秋猎有所区别,春猎的规模更大,皇帝会亲自携着后宫出现,世家子弟也都会参与;秋猎的规模则小一些,基本上游礼部负责,太子等人也会出现,皇帝倒不一定会出现,像原竟这样的世家子弟也是可参与也可不参与。
原竟在春猎大会上被张晋厚所伤,众人都说她不可能会再参加秋猎大会,原竟偏偏要参加。原烨得知,皱起了眉头:“竟儿,你的腿伤……”
“爹,我的腿伤早已好了。这一回我得出场,否则指不定会被人笑话我是缩头乌龟。”
原烨看了花蕊一眼,示意她在暗中保护好原竟,尔后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小心些。”
秋猎大会也有三天,但是参加狩猎的世家子弟却是很少,毕竟皇帝不在,而众皇子也没有出现,他们少了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自然也懒得参加。原励借口读书也就没有出现,而原竟则代表了原府出场。
张晋厚看见了原竟,回想起原竟使得卑鄙手段,他又恨又怕,心里琢磨着他这次可不仅仅是射伤她的腿而已了!
岂料原竟不着急着去狩猎,反而是慢悠悠地骑着马徐徐前进,她把几个相熟的世家子弟喊住:“哎,如果有兔子,记得跟我说一声。”
“不是吧,你的目标只是兔子?”他们笑道。原竟跟他们在以前只是泛泛之交,可她重生后便刻意去与他们交好了,而他们的父亲在朝中虽不是什么高官,可于原竟的计划而言,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兔子我要活捉的,送人。”原竟笑了笑。
“噢,难怪!怕不是要去取悦哪家的千金哟!”他们调笑着,毕竟原竟还未成亲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
原竟哈哈大笑:“对呀,咱们原家的千金!”
众人保证帮原竟留意有没有兔子,然后笑着策马散开了去。
张晋厚一边留意有没有猎物,一边去寻找原竟的身影。这一回他带了护卫过来,又暗中命令护卫散开去将碍事的人赶走,不让他们接近。午时过后,他猎了一头鹿,正琢磨着是先带回去还是继续之时,便看见前方草丛当中匍匐着一个身影。
那人正趴在草丛中,拉着弓箭对着前方的一只兔子,而不管是他的头饰还是服饰,都与早上的原竟一模一样,张晋厚一喜,可算是被他看见原竟了!当即便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棵树后,又仔细留意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才朝着草丛中的人拉开了弓箭……
“噗”的一声,锋利的弓箭没入骨肉之中,那人疼得哀嚎出来:“啊!”
张晋厚吓了一跳,这声音可不像是原竟的!
这时,有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跑了过来,随后,张晋厚发现赶来的五六人中赫然便有原竟的身影。只不过此时的原竟却是换了另一身衣裳!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大惊,连忙过去看那受伤的人,赫然发现那是户部的四司之一的仓部司郎中钱任用之子钱宁。
只见钱宁的后背插着一支箭,位置不偏不倚正中胸口的位置,而钱宁早已昏迷了过去,气若游丝。
“快叫随行的大夫!”原竟冷静地大喝了一声,又吩咐众人,“快把他转移回营地!把张晋厚抓住,他是凶手!”
众人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把钱宁带走了,而剩余的人则上前去压制住了张晋厚。张晋厚仍然未知发生了何事,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盯着原竟:“怎么不是你!”
“你是怎么知道皇上要建造奉天阁的事的,这事皇上都还没提出来!”建造奉天阁只是老皇帝听了一些关于长生不老的传闻而有了这种想法罢了,这事他只与身侧的宦官提过,却是未曾透露出来。
不过世上并无密不透风的墙,一些宦官得了好处便与人说了,一时之间,一些朝臣便都知道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连那阁楼的名字都还没定下,原竟又是如何得知的?
“爹,我这不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嘛!”原竟笑了笑解释说。
原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子,道:“这事会不会办还不清楚,若是会办,但那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无论如何都会落在工部的头上,只是依照那老滑头的心思,这事恐怕还得我来办。到时候……”
原竟明白那个老滑头是谁,也明白原烨的迟疑是为何,而她很清楚,因为这件事,皇帝加重了赋税,导致民生鼎沸、怨气冲天,他们骂不得皇帝,那负责建造的人总能骂了吧!于是原烨的官职生涯中,又为百姓厌恶他多添加了一笔。
“爹,既然知道躲不过,那为何不主动出击呢?”原竟道。
“主动出击?”原烨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沉吟片刻,“怎么个主动出击?”
“主动提出建造奉天阁。”
原烨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原竟口里说出来的,他道:“竟儿,若是希望为父被皇上责罚,便直说吧!”
原竟的心难免的有些受挫,她现在可是全心全意在令原家不再重蹈覆辙,被自己的父亲这般怀疑,的确难受。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和他作对了那么多年,要想一朝一夕便取回信任是很难的。但是如果不是死过了一遍,她就不会知道,父爱的伟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