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想和往常一样扶着肚子翻身,却发现腹部已经是一片平坦。
之前混乱交错的画面,在耳边回响的声音,渐渐浮上脑海。
记忆太模糊,我不太确定它们的真实性,尤其是刚才的梦!
我不由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问:"宝宝呢?"
他轻笑着:"放心,宝宝很健康。不过他早产了一个月,所以在保温箱里,我安排了人在那边看着。你安心地养身体,等过几天我陪你去看他。"他握着我的指尖,微微地用力,让我安心。
"那冬冬呢?"
"我已经让人把冬冬送回国,交给张姐照顾了。等我们回去时就能见到她。"
听他这样说,我终于放心了。只是手掌依然在腹部那摩挲了一会,宝宝突然就从这里出去了,我还真有点不大适应。
他忽然低下头来,隔着衣服在我的腹部上轻吻了一下。
我轻笑,说:"宝宝都生下来了,你干嘛还要亲。"
他的眼睛有微微的潮湿,"我不是要亲宝宝,而是你。这里又为我多了一条伤疤。说过要保护你,却总在让你受伤。我这个爱人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我的鼻尖酸了一下,笑着说:"女人生孩子,总免不得受点苦的,跟你称不称职有什么关系。"
他却不听我说,继续吻着我有着伤疤的手腕,还有胸口,"还有这里,这里,都为我深深地伤过、痛过...绯绯,感谢你还在我身边,还送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我真的..."
他的嗓音有些哽咽。
我揉了揉眼睛,娇嗔着:"晟天,你这是想让我哭吗?都说女人刚生完孩子不能哭,否则眼睛会坏掉的。"
"不,不,别哭。我不说了。"他把脸趴在我的胸口,蹭了蹭,像是在抹去什么,然后抬起头,幽黑的双眸闪闪发亮,"从今天起,我要让你天天笑,再也不哭。"
说完,他在我额头上深深地吻下。
心里激荡的幸福让我忍不住扬起嘴角,可在看见他打着石膏的臂膀时,忍不住地担心。
"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没事,别担心,锁骨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胡茬。他受伤的那一幕历历在目。如今总算都结束了。只是他看上去好憔悴,想必我在痛苦时他也不好受。
他的大掌覆上我的,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接触的真实。
片刻,他睁开灿若星辰的双眸,低声说:"绯绯,你再睡会。之前失血太多,太虚弱了,多休息才能恢复得快。"
"嗯。"我微微点头。事实上,我也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又累又困。
"你也休息会。看你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他一笑,沙哑地说:"宝贝,你是在邀请我上床吗?"
"我..."我语结。再正常的话一到他那都会变了味。
不等我说话,他已经躺了下来,呼出的热气烘得我耳朵热热的。
"安心睡吧,我陪着你。"他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把我圈了起来,轻轻拍着,像我以前哄冬冬睡觉一样。
我笑了,只是腹部伤口的疼痛不能让随意去拥抱他。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安静地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
"等你睡醒了,帮我去拍一张宝宝的照片,我想看他。"
"好的,睡吧。"
他低沉的声音像一首最好的安眠曲,困意更浓地袭来,我眨了眨眼睛,轻轻地闭上,然后坠入了梦境...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也不会让你见到她和孩子。"
"晟天,妈妈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奢望你都能理解、原谅妈妈。但是现在绯绯刚生完孩子,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打理、有人帮忙..."
"我会想办法的,不劳你操心。"
朦朦胧胧中,听见一阵不大的争吵声。
一听到我的名字,我条件反射似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只有我自己。原来躺在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剩下他睡着凹陷下去的痕迹。
门外的声音依然持续。熟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听上去异常清晰。
"晟天,这里毕竟是国外,很多习惯和我们不一样。既然你不愿我来帮忙,那就接受我带来的月嫂吧。她是经过培训的,专门负责伺候月子和小孩的。"
"月嫂我自己会找。等绯绯出院我们就回国了。"
"晟天..."
"你走吧,别来打扰她休息,也别来找我。我说了,我已经与秦氏无关了。"
话音落下,响起几下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秦晟天余怒未消地出现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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