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安安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胸口没好气地转过去看他,"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人吓人,是谁吓死人的!!"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韩毅两手一插,颀长的身子依靠在墙壁上,挑眉笑着看她。
"谁,谁...鬼鬼祟祟了。"察安安不满地说着,还不是因为这对奇怪的父子要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门口犹豫。
"你——在害怕什么?"
韩毅说着就走过来,高大的身子几乎高出了她一个头,她一紧张,原本放在推车上的手都顾不上了,整个人就往后退,这样一来,她直接就被他困在了胸膛和墙壁之间。
"你干什么?"察安安慌乱地说着,她感觉此刻的自己真是没出息极了,怎么...怎么一会儿就被他的气息给压住了呢?
哎呀,她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韩毅没说话,身子朝着她的距离更近了一步,他的俊脸离她离的很近,深邃的眸子紧锁在她那张嫣红的小嘴上,若不是怕吓着她,真想就这样给亲上去了。
可是,他没有,硬是忍住了心里的那丝旖旎。
察安安也真以为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了,虽然,这法国是一个很开放的城市,朋友之间互相亲吻也只是一种礼仪,可她还是不太习惯的,特别还是一个陌生男子对她这样,她更加不习惯,正想着要不要用阿哲平时教她的防身功夫给他来个过肩摔,他却已经推开了。
他的长指上正捏着黑乎乎的不知名物状,对她笑道,"你头发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来了。"
"..."
"瞧你这期待的眼神,是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难得的,他也有这样不正经的一面,吊儿郎当样比起一本正经来要更加地让女人心动。
察安安镇定着自己那颗胡乱跳动的心脏,对他冷道,"神经病!!"
她说着,没有再去看他,直接就推开他,拉着推着进病房。
病房的小归棋已经醒来了,其实他早就已经醒来了,并且还听到门口隐约的说话声,他能知道那是爸爸的声音,还有七七妈妈的,虽然,他很想跑出来找他们,可是一想到昨天爸爸和他说的话,他就没有下来了。
爸爸说七七妈妈的病可能还没有好,所以才会认不出他,等到爸爸给她治一治,她就会想起来了,所以,他对七七妈妈那些骗人的事,也就不去计较啦,谁让她还生着病呢。
"七七妈妈!"察安安才进来,小归棋就从被子里头爬起来,两只小短手还抓住了她,整个小身子都赖在了她的身上。
察安安对她的称呼表示有些无奈,不过她对这小人儿倒是喜欢的紧。
长得这么可爱,又懂礼貌,稚嫩的声音也很好听。
这孩子虽然已经六岁了,不过,她力气大,抱着也不是特别吃力。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还真是感觉舒服。
到是一旁的韩毅将她怀里的孩子抱过来,利索地给他脱了睡衣,又给他穿上背心,这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察安安不免有些惊讶,只有每天都照顾着孩子,才会练就这样的手艺吧...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在宴会上时候,看着高台上讲话的他,是那么遥不可及,可是现在的他,就和居家男人无两样,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爸爸。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只告诉过他叫察安安,他都告诉过她,他叫什么...
不对,她今天有在病历本上瞄到过。
本来,她是不想看的,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眼。
他好像姓韩,单名一个毅字,三十四岁,整整比她大了十个年头,上面却写着未婚。
现在这年代三十四岁还未结婚的,也不在少数,只是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却还有这么一个六岁的孩子,真有些不正常。
她脑海里突然又想到那个叫七七的女人...
他和这小娃一口认定了她是七七。那么时间推移到六年前,他不过才二十八岁,可是,自己呢,才十八啊,她十八岁时候不是应该在上学吗,怎么可能会生儿子呢?
察安安还在想着事,一旁的韩毅已经喊了她好多遍了,她才回过神。
韩毅早已把孩子受伤的那只胳膊拎到他面前了,让她上药,她居然走神了...有些懊恼地低咒一声,感觉自己真是神经了。
这对父子认错了人,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发疯呢,居然脑子还在推敲着那些理论,妈呀,察安安,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好在察安安的包扎手法还是很不错的,动作利索又温柔,小归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夸她,"七七妈妈,你好厉害捏!"
察安安有些尴尬地笑笑,想来,这娃是不可能叫她姐姐了。
弄好了包扎,又给孩子量了体温,直到正常,才准备推着车子离开。
韩毅一手抱着孩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才回过神来。
"爸爸,你不去追七七妈妈吗?"
孩子虽然还很小,不过也已经懵懂知道这些事。
韩毅忍不住笑了笑,大手在他的光洁的额头上摸了摸,才道了声,"小鬼。"
整整一个上午,韩毅都在病房里陪着儿子,他胳膊受伤了,也不敢随便带着他出去,万一伤口地方又裂开,或者发炎,那就麻烦了。
更重要的,还是这夏季,长时间被这纱布包裹着,对孩子的皮肤也不好。所以,索性地就呆在这空调房里,陪着他看看书,讲讲故事。
孩子还有一年就要上小学了,来巴黎之前,他自个就在行李箱里塞了几本读物,这些事,他从来没有教过,不过小归棋在这方面却是很自觉,或许是随了自己爱读书的性格,他从小读书,也不需要别人督促的。
所以,这会儿,他在一旁看着远程发来的文件,这娃自个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又让他想到七七。
想着他当七七家教时候的日子,他教她做题,她这是这般神情...
不知不觉就走了神,脑海里的记忆思绪万千,快到了中午时候,他才从回忆中出来,期间,北城的家里又给他打来电话。
是韩夫人打来的,也没什么事,就是关心关系这几日没见的孙子,韩夫人虽然不待见七七,不过对这孙子可是宝贝的紧,一天没见到,心里就难受。
这次,韩毅要带着儿子来巴黎出差,韩夫人本来就是不同意的,更别提说,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暑假,心里别提又多吃味了。
可儿子长大了,有主见,也不可能事事都听她的,况且归棋只是她的孙子又不是她的儿子,韩毅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出差,她就算有再大的意见,也不可能真的不同意。
再说到,六年前,任琪的意外离世,她却在人家的病房门口闹了那么一通,导致从此儿子和她之间便有了隔阂,虽然韩毅依旧还是叫她一声妈,但明显还是有些疏离的。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自个倒也是反省了很多,只是就算再悔恨,人家姑娘也已经离世了,她想要补偿也不补偿不了。所以,对这唯一的孙子也就更加地疼爱,这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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