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讷地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那个喜字,眼神越发空洞,然后开始变得模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看清楚什么,或许是因为太累太累了。
到了第二天,夏苒苒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就不见了昨晚那疯狂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真像是他的工具一样,两条细眉微微蹙了蹙,才下了床。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卫生间,清亮的镜子,将她整个人都映射出来,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一脸憔悴,就好像是从劳改犯里出来的一样。
心上不禁涌上一股委屈,打开水阀,就将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试图寻求清醒。
昨晚的那一场疯狂,连带着她现在两腿都开始酸痛,她走一步,就感觉到难受,委屈是从心尖开始颤抖的,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楼下却传来了门铃声。
心里微微疑惑着,才走下去开门。
"少夫人,我是老爷派来接你的。"她才打开门,顾家的司机就在门外守候。
她微微异样,司机却在一旁提醒,"今天,您和少爷不是要回顾宅用餐吗?"
她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可是,现在才早上呢。
"老爷说,让您回去多陪陪夫人,她马上就要回法国去了,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劝解一下,让她多留下来几天。"
司机怕她理解不了顾老更深一层的含义,只能这样明说。
夏苒苒听后恍然,连忙点头。
"可是,现在就我一个人去吗?擎川好像去公司了。"
司机似乎是早有预料,"老爷说,您回去了,少爷自然就会回来了。"
她一愣,有些不理解,她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昨天对着她那样冷言冷语的人,他还会在乎她?
她死也不相信。
夏苒苒就这样跟着回到了顾宅,她对司机的那句话还是有疑惑的,她是真的很难想象,顾擎川会因为她的关系也跟着回到顾宅。
她不相信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会有那样大。
新房到顾宅的距离有些远,只是,顾老早已在大厅里守候,见到她来,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
顾老早催着他们回来过好多次,她不是因为忙,就是因为和顾擎川的冷战,她怕来顾宅,会被顾老看出异样,徒增他的烦恼。
她也不想让他们感情的事由长辈们插手,所以就一直拖着,想和顾擎川和好以后,在一起来这里,只是没想到顾老这么心急,专门派人过去接她。
她自然是无法推脱了。
"苒苒啊,你是不是懂那个啥,小帝国语言啥的。"
她才坐下来,没说多久的话,顾老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她一下没理解过来,又听着他说道,"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法语。"
她愣了下,点头。
"我最近就是在学这东西,一直没怎么弄懂,你教我两句。"
"爸,你学这个干嘛,要出国吗?"她疑惑着,真心不懂顾老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学这玩意。
"我这...好学嘛!看你们年轻人各个的都讲的那么流利,我虽然老了,可心不老,也要追随潮流。"顾老说着,就从管家手上拿过那本法语书,指着里面的单词,就要询问她。
"苒苒——"
她还没开口说什么,南音就从楼上下来。
她反应过来之时,南音已经坐到了她旁边,偷偷地和她说起了悄悄话,"爸爸,这是要追老婆呢!你就快教教他吧。"
她微微诧异,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林月。
最近有个法国佬一直和林月通信来着,只是他们都讲法语,顾老一句也听不懂,可又不敢直接在她面前问,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结果,还会得两白眼,所以只能干着急着。
想着这儿媳妇又刚好懂这小帝国的语言,他正好可以求助,而且这儿子儿媳妇都往家里跑了,这林月自然也不好往外走。他其实就是这点小心思,就是不想林月又回到法国去。
夏苒苒听着南音的话,瞬间就明白过来,唇角微弯,眉间带了些愉悦。
她倒是有些羡慕起林月,即使到老了,还有这么一个男人守候在她身后,不是挺幸福的一件事么?
这样想着,心里微微酸涩,她想,她应该再鼓起勇气和顾擎川好好谈一谈,她是真的想要和他认真地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不想要孩子也有她的顾虑,他应该听她的解释,而不是一直这样针尖对麦芒地下去,更不应该让这些误会把他们阻拦住。
顾老好学,夏苒苒教的也轻松,虽然人年纪大了,记性总有些不怎么好,不过,能学到这样的程度也算是够好的了。
"苒苒啊,你真是比那臭小子好多了,那臭小子每和我说一两句就不耐烦走人,还是生个闺女的好啊!"
顾老感叹着,擎川可不想夏苒苒这样有耐心,他都怀疑着这小子是不是故意不肯教他,那小子的脾性,他了解的很,这儿子是绝对支持林月另寻他人的。
也只有他家的儿子这么胳膊村子往外拐了!
想来也都是自己年轻时候造的孽啊!本来像他这样年纪的人,早就可以儿孙满堂,颐享天年了,可他却还沦落到追老婆的地步!!
"下次,您还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夏苒苒好脾气地说着,她自然是希望顾老能和林月在一起的,她觉得他们之间有缘分,况且林月对顾老还是有情的,折腾了一辈子,早就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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