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怎么样想,可他永远是不会害她的,只是这小女人似乎一点都没这知觉!
夏苒苒那一个人呆在外面,不仅无助,更多的还是从心底上涌着的恐慌。
她有种预感,顾擎川是真的生了她的气了。
她就坐在门口,水眸里闪过一丝孤独的落寞,在这个罗马的夜里显得更为孤寂。
她难过的甚至想哭,大厅经理上来巡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个人坐着,心里一惊,连忙上来询问。
"顾太太,您是忘记带钥匙了吗?"
她看到经理,连忙站起来,有些窘迫地点头。
坐了太久的缘故,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不停地发麻,若不是有后边的墙壁支撑着,估计她现在已经倒下了。
"顾先生呢?还在舞会里吗?"
"我不知道。"
她淡淡地回应着,声音里全是疲惫的落寞,明明舞会之前,他们还好的如胶似漆,这才两个小时都没过去呢,他们就陷入了这样不冷不热的状况里,现在他直接就不理人了,她都不知道他是在里面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那我帮你去预备钥匙。"经理算是过来人,一两眼就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估摸着这两人可能是吵架了,不过他可不想牵扯到这场战争里,他早就听闻过关于顾擎川的事迹,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况且夫妻间吵架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不管任何人沾着点边都会被火苗卷入其中。而这女孩又是顾擎川的老婆,顾擎川是这酒店的大股东,他就算是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的。
夏苒苒是难过到了极点,忘记了还有备用钥匙这东西。
现在听着经理这样说着,沉重的心突然就豁然了几分,起码她不用像是流浪狗一样,呆在外面回不了窝。
其实,她不知道她在外面呆了多久,顾擎川就在门口站了多久。
他秉着呼吸,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哪怕是隔了一道门,他还是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以及叹气声。
很多次,他都想给她开门,最后还是停住了手。
他不知道,他这是在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因为现在这样,他感觉自己比她来的要更加的难受。
明明是想要让她长点记性的,可被惩罚的人,似乎是他。
让他变得这样的刻骨,她的每一个叹气,每一个呼吸都被他记在了心里。
经理很快就了钥匙上来,顾擎川自然是看到了,快步走向了书房将门锁上。
夏苒苒进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在网上的时候,她的视线不太好,原本想要走过去开灯,可脚下却被不知名的东西绊倒,膝盖处一阵发疼。
顾擎川站在书房里,能明显地听到她的那声闷哼,以及血肉和地毯接触时候发出来的那声清脆。
他猜测这她是摔倒了,两条浓眉不禁皱起,心里暗骂着她的笨手笨脚,连走个路还会摔倒,当然,此刻更多的还是心疼。
不过,他硬是忍住了,开门去探视外面的冲动。
夏苒苒疼的冷吸了一口气,虽然这地上已经扑了厚重的地毯,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好些疼,再加上这黑灯瞎火的,她怕了,心里边好些委屈。
最后还是站起来,沿着墙壁摸索着过去将灯点着。
琉璃水晶灯的光线很好,房间的四处在刹那间被照亮。
她环顾了一周,却没找寻到顾擎川的踪迹,有些不甘心地跑到里屋,里面还是他们刚刚走时候的模样,心里不禁涌上些失落,她不知道他去哪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他还会去哪儿。
正难受着,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那被光着门的书房。
心尖上一颤抖,她就跑着过去,想要将门打开,哪知道里面已经反锁。
这反锁,让她心里有些落空,可她同时也知道了,顾擎川一定是在这里面。
"擎川..."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可已就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回应。
"擎川,你在里面吗?"她又加大了声音,小手在门板上敲了几下,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身子都是颤抖着的。
"擎川,你能把门开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刚刚..."
"你先去睡吧。"
她才刚开始准备解释,里面就传出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声音,只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生气,生气她咬他,生气她不跟他走。
"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你能打开门,听我说一下吗?"她没有听他的话,继续解释着。
"我还有工作要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冷清的声音又从里面传出来。
她看着紧闭着的门,又听着他如此的话,水眸里不禁泛起一丝热气。
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你忙吧,忙完了,我在和你说,我在房间里等你。"
她说着,就跑回了房间,直接就将自己埋在了大床里头,她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地哭起来,她本不是这样爱哭性格的人,现在的自己,感觉越来越脆弱了,似乎是关于顾擎川的事,都会让变得这样失控。
她狠狠地抽泣着,水润的眸子里似乎有着藏不尽的泪水。
她恼恨自己此刻的懦弱,她也不喜欢这样的委屈,若是以往的她,所不定直接就把们给踢翻了,抓着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一通,管他爱不爱听,可觉得对不会让自己这样受委屈。
而在书房里头的顾擎川哪有看什么工作,连工作报表是反着的,他都不知觉。
本来心就乱,更因为夏苒苒的那几句被他打断的解释,来的更乱!心里就像是一团被打了各处死结的毛线,怎么也解不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家姑娘,可他又打不得骂不得,原本想要和她生气,直接就变成了和自己赌气。
他还真是没点出息了。
在时间又过了一圈后,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书房里的灯灭了,走向房间里头。
他猜想着,那姑娘应该是睡着了。睡了也好,反正,他现在还在起头上,不想和她在谈论关于今天的事,他怕自己又一个失控,会疯狂地将她怎么地。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抱着她,好好地睡一晚,得到明天,他的气消了,在心平气和地和她好好谈一谈。必须深刻地让她认识自己错误的做法。
只是,待他到房间之时,根本就没看到人儿,那被子还整整齐齐地叠着,唯有床中间有几个褶皱,证明着有人存在过。
鹰锐的眸子在房间里扫荡了一圈,没看到那小身板的女人,浓眉猛地就交接在一起。
脑海里有那么一刻的空白,接着而来的,是不断地猜测。
他不知道那姑娘会去哪里,难道真的是因为伤心了,所以跑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