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这么一说,越发脸红,想要下床,可她的鞋却因为刚才拉扯不知去了哪里。她只好先站起来,有了床的铺垫,她比他高出了好多。
他们这样的姿势,俨然一副,小妻子在跟自家的丈夫赌着气。
"我刚刚已经看过了。"
"觉得怎么样?"
"还行,挺不错的。"她撇着嘴,对他的问题表示不满,反正再好也不是她的。
"想在这睡么?"
"当然。"
"那一起?"
"好...不好!"
丫的,她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
她气的要命,反观顾擎川一脸贼笑,心情好到不行。
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刚开始虽然觉得变扭,但久了,她也就慢慢开始适应。顾擎川三天两头不回来,她倒是乐的高兴。但出于人道主义,每天早餐,她都会在桌上给他留一份,倒也奇怪,她下班的时候,早上放着的餐点都会一扫而空。而屋里却不见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懒得去管,现在这样互不干涉的日子,对她来说,还是不错的。
是谁说的,生活是镜子,你给它微笑,它会还你微笑,你给它哭脸,它会打你一巴掌。她觉得有些事没必要太较真,或许她已经渐渐开始懂得生活的真谛。
现在的她,只希望父亲的身体能好起来,夏氏可以渐入佳境。至于自己,真的没啥好奢求的了。
这天,正好周末。夏苒苒回夏宅把父亲的陶艺品收拾了出来,准备拿去陶艺店里放着。虽然父亲一生从商,却对陶艺情有独钟。这也是那天从疗养院里回来后,夏郑宏交给她的任务。
陶艺店的老板周伯是父亲的深交,一看到她来,连忙笑着打招呼,又关心地问着她父亲的近况。
"还在康健,目前状况不错。"
听到夏苒苒的好消息,周伯心下一阵安慰,"那就好,你爸爸是好人啊,好人会有好报的。"
想当初,这陶艺店也是夏郑宏出了一半的资,才会有今天。
"周伯,我爸爸说这些陶艺品虽然珍贵,但也是身外之物,如果遇到有缘人,就帮他送了。"
夏郑宏当时跟她说的时候,眼里很是淡然,他就怕自己有个万一,这辈子除了放不下这对母女,就是那些珍藏了半辈子的陶艺。
她倒是支持父亲的做法,她不太懂陶艺这东西,就算留给她也是浪费,还不如把它们送给懂得珍惜的人。
周伯会心一笑,"你爸爸藏了一辈子了,现在能放下,是真的放下了吧。我会帮你物色物色,定不辜负你爸爸的期望。"
周伯话里有话,她没领会过来,站起来道谢,准备离开。
"周伯伯,陶泥不够了!"陶瓷里屋,独属于女孩的清脆声音传出来。
夏苒苒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抹绿色小身影从里面窜出来,她们对视的时候,互相都愣了下。
"苒苒姐。"女孩子僵着表情对她打招呼。
夏苒苒笑着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里屋又响起一抹声音——"七七,给我拿只釉盆!"
任琪顿了下,伸手指了指里屋,解释,"韩老师...在里面。"
其实早在听到那抹熟悉的声音后,夏苒苒就知道了,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有一阵失聪,就这样傻傻地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逃离?还是主动进去打招呼?不管是哪个,她都没有勇气,只有呆愣着...
"你们认识?"在一旁的周伯插进话来,脸上微微有些惊讶。
"我们在法国时候认识的。"
夏苒苒回过神来,淡淡地点头。任琪是韩毅在法国兼职家教的学生,据说家里排行老七,又和本名琪字同音,索性大家就叫她七七,是个挺有灵性的姑娘,每次见到她和韩毅走在一起,都会俏皮地喊她一声师娘。
"七七,让你拿釉盆,你拿哪去了?"
韩毅等的有些不耐烦,索性自己走出来,但怎么也想不到外面站着的人。
"你也知道这家陶艺?"他率先打破沉默,笑着开口。
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瞬间又是一阵沉默。
"苒苒姐,我还有个半成品没弄好,你帮我一起做好不好?"任琪打断这尴尬的氛围,拉着夏苒苒走进去,回头又对愣在原地的韩毅挤眉弄眼。
"七七,我不太懂这些东西的。"夏苒苒有些局促,主要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毅。让她像一个没事的人么,好像很难做到。
很多人都说,分手了还能做朋友,那是因为已经毫无可恋的了,可她...不管怎么说,还是心存留念的。
任琪摇着手反驳,"以前在法国,我们三不是经常去陶瓷店么,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做的杯子是最好看的。比店里的老板娘做都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