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毛笔刷刷地在一块竹简上写下几行字,递给紫苏:“你若想看书,我推荐几本给你看。”
紫苏接过竹简,上面写着:“药长老《黄帝内经》《本草纲目》;术长老《推背图》《术藏》;棋长老《易经》《奇门遁甲》。
“这几本书你若全看懂了,对你将有莫大的帮助。但一定要互相结合着看,若有不懂的,你问他们三个老儿,这是他们的看家资本。我也不懂,呵呵……”文长老拈着山羊须,笑容中一股热情、亲切的劲,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怪不得龙妙音也如此活泼热情的性格。
“对了,怎么没见乐长老与逻各斯呢?”紫苏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哦,他们去了紫龙塔给孩子们上课了。自从有逻各斯的魔术表演后,妙音的课越来越热闹,有时人多的都要挤掉到了温泉里去了,哈哈……”文长老爽朗的笑声中溢出满满的对女儿的慈爱。
紫苏拿着竹简,依次上门去讨要竹简上所载书目。三位长老倒也不吝,都很慷慨地将书卷借给了紫苏。但紫苏随便翻了下,发现仍然是文言文,有如天书。
紫苏想总不能看一行字就问一下三位长老吧,于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文长老处。
“非是老朽偷懒找借口,这个还真不能翻译。因为古文之精妙,若经人翻译后,就会失去很多本意,只是依照翻译人的理解而呈现在你面前了。再说他们三个老儿一直视之为珍宝,我若帮你翻译,难免落人口舌。哈哈……”文长老拈须长笑,忽而正色道:“古文无标点符号,可随看书之人境界延伸出多种理解。这实则是古文之真正魅力所在,可惜现代人都将之白开水般溶解开了,可悲、可叹呀!”文长老摇头晃脑地发了顿感叹,见紫苏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又说:“比如老子的道德经开篇几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是最常用的读法。
但你若将之读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或者也可读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那么是不是意思有了很微妙的变化呢?所以你呀,还是将这些书拿回去慢慢咀嚼体会吧,所谓玄机自在书中,体会全靠人悟!”
文长老既然已说的如此明白,紫苏也就只能长叹一口气。将几卷重如铅块的竹简捧在手上,吭哧吭哧地搬回自己住处再说了。
她路经南广场时,远远地见逻各斯与乐长老并肩走出紫龙塔。逻各斯不知讲了句什么风趣话,逗得龙妙音咯咯直笑,花枝乱颤。紫苏脸色一变,低头疾走,装作没看见他们。逻各斯却向她奔过来,嗔怪道:“你从哪弄来这么大一堆书简呀?也不找个人帮忙搬下!”
逻各斯伸出双手就想帮紫苏接过竹简,紫苏上身一侧,躲过逻各斯,继续向前走去。
“紫苏?!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逻各斯不由分说抢过堆在面上,几乎顶近紫苏下巴的两卷竹简。侧身问道。
“我很累,只想回去看书!”紫苏冷冷答道。
远处龙妙音一直遥望着他们俩,长叹一口气,将鬓边的发丝夹在脑后,转身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