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实霍骇也不是看不上眼前的这位初凝姑娘,只是老鸨的话着实让人生气,真不知道红粉楼是怎么红起来的,有这样的老鸨?
"公子请留步,初凝知道公子前来是特地找清逸姑娘的,公子对清逸姑娘真心一片,着实让人感动,不如由小女子做东,今日请公子把酒言欢,然后让小女子为公子演奏一首曲子,好打发这孤寂的夜!"见霍骇转身要走,楼上的老鸨和满屋子的看客早已厌烦,唯有初凝姑娘快步上前,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了霍骇的手。
触手的瞬间,阵阵暖意和香气迎面扑来,霍骇不禁为之一振,顿时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美女如此主动,这让他不禁想到了阿史那芊,好像除了阿史那芊,他至今没有遇到如此主动的女子,有搞头。
"姑娘如此美意,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霍骇顺势拉起了初凝姑娘的手,在众人羡慕和嫉恨的眼神中走向了东边的天字号房。
南方的建筑与北方有一个明显的不同,那就是窗户要比北方大得多,里面的屏风也是很大,桌椅更是以方桌为主。
在初凝姑娘的牵引下,霍骇坐到了禾木躺椅上,三倍上好的女儿红下肚,他稍稍有一丝醉意,今夜没有令人朦胧的月色,也没有让人缠绵的凉风,唯有睡梦中的寂静。
敬酒之后,初凝慢慢走向屏风后面,只让霍骇看到她的背面,然后开始抚琴,袅袅的琴声宛如快乐的神经,一下子让霍骇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心情不禁舒畅起来。
初凝的琴声没有高山流水的深意和孤傲,也没有奔放的激情和流荡的飘渺,唯有普通的充实,与其说是充实,还不如说是平淡的满足。
听初凝的琴声,霍骇能感觉到,初凝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她并不是在追求荣华富贵,也不是在追求归隐的惬意,而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平淡。
这种心境,似乎在哪里见过,霍骇不禁沉思,这个初凝有点古怪,霍骇总觉得曾在哪里见过她,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很是密切,霍骇深切的记得自己从在这样的平淡中找回了自我,找回了顺其自然的霍骇,没有官场的明争暗斗、机关算尽,也没有情场的拖泥带水、缠绵悱恻,而是一种适时放纵、随遇而安的平淡。
"姑娘,你我可曾相识?"待初凝的琴声停息的时候,霍骇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忽地感觉到初凝曾是自己的知己,只是她蒙面,不曾猜想到她到底是谁。
"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初凝能在此遇见公子,那就是一种缘分,过了今晚,公子可能就记不起初凝了。这不是初凝的伤感之词,只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生命的过客,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都只是匆匆走过,待你想留下他们的时候,有的可能不是相聚的欢心和幸福,而是万般的无奈和久居的乏味!"初凝言语平淡,她慢慢起身,走到霍骇跟前,慢慢斟上两倍热酒,端起一杯,恭敬地递到霍骇手里,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拂袖饮酒,颇有豪爽女的风范。
初凝的言语虽是平淡,但是却在霍骇的心中久久回荡,倒不是初凝的言辞让他多么吃惊,只是初凝的这种思想让他不禁想到一个人。
涟漪,长安飘香楼的涟漪姑娘,涟漪也是将生活看淡,正是在她的点拨下,霍骇才重新找回了自我,才鼓起勇气抓起了长孙无忌,顺利结束了国库亏空案。
"是飘香楼容不下姑娘,还是姑娘厌倦了北方的风俗,所以来南方一游山水?涟漪姑娘,单凭你那婀娜多姿的背影,霍某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你遮面也是徒劳,还是快快摘下你那大红面纱吧!"霍骇大笑片刻,他现在终于明白初凝姑娘为何会冲过去拉住自己。
在自己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有姑娘愿意如此上去,如果说自己长得帅,那是自欺欺人,如果说是那姑娘瞎了眼,她若瞎了眼,那她就不可能在这里混这么久,还混成红牌中红牌。
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初凝本是霍骇认识之人,果不其然,原来初凝就是涟漪,怪不得霍骇多次与之对视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霍公果然慧眼,涟漪以为霍公早已将我忘记,没想到身边美女如云的霍公还能记得住我这个青楼女子,实属难得!"涟漪言语之时没有一丝醋意,说得平淡异常,闲适的胸襟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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