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扫视了遍这间不怎么大的屋子,白秋才不信他是路过,她这里离大马路还有好一段距离,再怎么路过也不能拐个弯走一截小路再来。
“你打扰了我睡觉时间。”她闷闷不乐坐在旁边。
李祁看了她一眼,问道:“我发的消息你不回,电话也不接,你从未和我说一声你要搬走,先斩后奏,你也不说个原因,就这么见不得我?”
白秋怔了怔,而后向他解释,“说了啊,我说了你我住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你一个名门望族的富公子在家里藏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这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多不好。”
另外关于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是因为她真的不想见他,但眼下不能直说,她便又说着“还有手机不知道放哪了许是开了静音,所以我没看消息也没接到电话,你知道的,我不怎么用的上手机。”
他似笑非笑的说了句,“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
“是啊。”
他默了一会不言,静静的看着白秋,白秋觉得他这人挺莫名其妙的,如若一些事情不说明白只怕今后更不好脱身,索性她就和他好好说一次。
“你看啊,我们两个以前是敌对关系,现在算是朋友,我现在就想好好做个人,平平淡淡的过完此生,你呢,又是个公司老板,还是通灵者,不论哪一样都比我优越,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所以我就搬出来住了,人嘛,总要自己长大的。”
听完她的话他缓缓点头,低声回答:“好,你既然要分的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望你珍重。”
他起身要走,白秋突然叫他“等等,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要不先留下住一晚再走?”
他勾唇一笑,看向她“你的良心也没那么坏。”
白秋又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只觉得眼皮子困得要合上,便敷衍的应着“你睡客房吧,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她真就转身上了楼。
李祁见她困得厉害也不与她多说,但他也没有留下,他还有明早五点的飞机要赶,这里离机场太远了些。
之后的日子白秋再没见过李祁,她每天忙着上课,还一边在研究如何恢复灵力的法子。
不过有意思的是她有天突然发现她有个邻居身边也有一个灵体时常相伴左右。
邻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那陪在他身边的灵体是呈白环,还是名女性,看他们的相处方式,那灵体似乎是男人的妻子。
白秋一个人在此居住,进出什么的偶尔会碰上这位邻居,起初她没有和他打招呼,之后接连碰见过三四次,那位邻居先开口和她说话,“小姑娘也是住在这里的吧?”
白秋倒是随和,“是啊,叔叔阿姨也是?”
那灵体见她叫阿姨,她微微一怔,“你能看见我?你也是通灵者?”
“算是吧。”白秋不便说自己是普通人,毕竟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多少有些被通灵者瞧不起,甚至会受他们欺负。
“那小姑娘你要低调点,这片区域都住着普通人,他们最为仇视通灵者了,你这栋房子……唉,总之,你小心点。”那位阿姨欲言又止。
白秋看了眼身后的房子,她笑问“这栋房子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位叔叔叹了口气,微眯起眼望向那栋房子,低沉着声音说道:“那房子之前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孩子,也是个通灵者,听说那孩子还是个变态杀手,时常会出去猎杀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回来解剖,然后用某种邪术吸食了生者的灵体,他的吃食便是普通人的内脏……”
叔叔的话被阿姨打断,她埋怨道:“哎呀,你和人家一个女娃娃说这些干嘛,待会儿吓得别人不敢回去住了。”
白秋笑了笑,“没事儿的,阿姨,我胆子大,经得住这些,后来呢?”
那叔叔虚虚对他妻子一笑,又接着说起来,“后来这附近的邻居经常有人失踪,找了警察来,警察却也寻不到方向,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
“直到后来有一夜,有人发现了那孩子拖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拖在路上,一路拖回了家,那人吓得不轻当即报了警,可是警察赶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正常,但因为这孩子是通灵者,于是又叫了灵警过来调查,可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查到。”
“那人以为自己可能看走了眼,但没想到过了没几天,那孩子就站在他家窗户,逆着风冷眼看他,那晚的惨叫声惊醒了不少人,那个人的妻儿更是被现场的惨状给吓疯了去。”
“男孩的行为激起了民怨,就算他是通灵者也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这栋房子也再没有人住进来过。而这里的居民也对通灵者抱有敌意。”
白秋问道:“请问下,这是多久发生的事儿?”
那叔叔似在回想,他皱着一张脸,缓缓说道:“大概有十几年了吧,那阵子我们还没搬过来,要是早知道这些普通人讨厌通灵者,我们也就不来了。”
白秋点点头,她浅笑道,“我知道了,多谢叔叔阿姨的提醒。”
“以后叫我何叔就好,我们就住在旁边那栋房子。”他说着往右边那栋房子一指,“反正大家是邻居又都是通灵者,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叫我一声。”
“行,我叫白小秋,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你们要是有什么忙要我帮的也可以叫我。”
何阿姨慈祥的笑了笑,“那我们叫你小秋可以吗?”
白秋点点头,她看了眼手机时间见快要迟到了,她说道:“可以,不过何叔何阿姨,我现在得去上课了,我们有空再聊啊。”
何叔和何阿姨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何阿姨说:“原来这孩子还要赶着去上课,真是打扰了。”
白秋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没事儿,叔叔阿姨再见。”说完,她就抬步跑了起来。
夫妻俩望着白秋远去的身影,都不禁叹了口气,“唉,希望这个孩子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