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案

逐出。只留下命案现场的屋子里，无数的警物人员围绕着可怜的死者打转，收集脚印指纹，勘察现场，询问证人，在充斥着浓烈血腥味的房间里，所有人都在专心的忙碌，以至于对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年轻毫无所觉。

    “不！”痛苦的一声哀嚎，耀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前的场景几乎被鲜血染红，王婶静静的躺在血泊中，在她的旁边是王叔同样冰冷的尸体。早上出门时还殷殷叮嘱自己要小心安全的善良老夫妇，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变成了，尸体！

    “这位先生，这里你不可以进来，会影响我们警方勘察现场。”也许是耀扬的神情太过悲痛，随即追来的警察斟酌了很久才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轻轻提醒着。

    “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句话将耀扬拉回残酷的现实，现在的他双目赤红脸上是堪比失控的发狂。

    被这样的人这样紧盯，能够不说实话的人实在太少，“这，凶案据法医初步鉴定应该发生在今天八点左右，初步怀疑是入室偷窃被被害人发现后杀人灭口，但是据我们初步勘察，屋内器物虽然零乱但并未失去贵重财务，也有可能是死者清贫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不是，这件案子已经在我们警方的控制范围之内。我不能透露。”终于发现自己已经说多了，在耀扬威压之下回过神来的警员，只能用这样的官方语气解释了。

    年老的夫妇双双躺在血泊中，大瞪的双眼似乎到死那刻都不愿意相信悲剧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降临到他们头上。他们是那么的善良，他们的一生清贫却幸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害人，有的只是帮助别人，给了耀扬此生以来第二次亲情的感动。而现在他们只能是毫无生气的冰冷尸体，身边围绕着这么一群废物对他们指手划脚。

    就在耀扬觉得再也忍受不下去，胸中有种东西快要爆炸的时候。忽然，王婶衣领处的一点异样吸引住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片狰狞的古怪伤口，伤口旁边晕出的血迹染红了盖尸体的白布。

    “混蛋，我一定要找出凶手！”耀扬眼睛发红，死死盯在伤口上。

    “喂，这位先生请冷静，追查凶手是我们警方的职责，对于普通市民，喂，这位先生……”

    还是最开始和耀扬接触的那名警员又一次目睹耀扬从他身前用快到可怕的速度迅速消失，如果说第一次他没有看清的话，那么这一次就算他能看清楚也同样是无法阻止。

    大步的逃离那个充满悲痛的小屋，耀扬沿着空气那丝异样气息拼命的奔跑。这种气息就是从王婶脖颈处的“伤口”上泄露出的。耀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奇特的洞察力，就像是最开始在孤儿院第一次发现他拥有比普通人更明锐的感官一样，有些事情发生他身上是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

    气息的残留若有若无，在夜风的侵蚀下，气息只延续到不足一公里的距离，耀扬已经完全陷入了迷茫。眼前的好几个岔道口，延伸在岔道口下的都是老城破落的条条街道暗巷。圆月凉薄的清辉下，每一个路口都像极了洞开的大口，在无声嘲笑着耀扬的迷惘。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朝空洞的天空中疯狂的大吼着，挥着拳头耀扬声嘶力竭的吼叫道。

    可是，对一个人而言，他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