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位前辈的打趣,也只能假作没听见。
“看头儿给我的资料,今天应该是摊牌的时候了,我们想要什么,拿什么换取,底线都在资料上呢,谈判不过是争取更多的利益所必需要走的一个形式罢了。我想,如果正常的话,中午前大概就会有结果了,到时候我会和盼儿一起出去逛逛买些东西,从定义上来讲,也可以算作约会。”
“……,跟你这个小屁孩说这事儿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付慕缘做无语状,“还是和盼儿沟通起来有共同语言,至少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呀,盼儿!”付慕缘笑得很坏,因为他看见关盼儿脸红了。
不一会,呼延诚便开着一辆轰轰作响的轿车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哇,这车你是从哪挖出来的?”付慕缘啧啧称奇的绕着那辆黑色的轿车转了足有三圈。
“怎么样,原版伏尔加2410,我托人从南边买过来的,一共三辆,就这辆不算太旧还凑合着能开。”呼延诚边说,边小心的抹去挡风玻璃上的一块灰渍,甚是精心。
“花了不少钱吧?”付慕缘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呼延诚摆了摆手,“亚亚,盼儿,上车。”说完,这才看向自己的老朋友,“不贵,南方找这样的车很容易,没看见我这辆还年检过了么?”
说话间,伏尔加拐了个弯,缓缓驶上了公路。
车外的城市在一截一截的后退,车厢内的四人有说有笑,倒也融洽。因为四人当中只有关盼儿一个女孩,所以大家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她了,原本,盼儿丫头是很外向的,不过在总部关了一阵子,脾性也给磨得差不多了,现在倒有点大家闺秀的矜持。
刘亚不无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孩,样子没变,可感觉上和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已经大不相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试想,任谁获得了主宰他人命运的力量,心态上能不发生些微妙的改变呢?有自制力的还好些,顶多是变得暴躁一点罢了,那些自我控制能力较差的,往往会走向性格的极端,毁灭的极端,毁灭别人,同时也毁灭自己。
正想得出神,刘亚突然心中一动,一种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揽过关盼儿,压在自己瘦弱的身体下面,并伏低在了座位上。紧接着,就听见轰的一声,跟着汽车便失控了,一头撞进了路旁的绿化带。强烈的冲击差点没把刘亚和他怀里的女孩挤成一个人。
刘亚晃了晃脑袋,又努力的喘了几口气,感觉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不少,这才一脚将轿车的车门蹬开,拽着女孩便往外爬。
直到刘亚确定自己差不多安全了,方才关心起关盼儿来,“盼儿,你没事儿吧。”
“还,还好。”女孩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由于刘亚及时的保护,她只是受了点冲击,没伤到任何地方。
刘亚抬头,举目四望。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夹在两座高楼中间,又有两个连续的弯角,前后都看不到头,致使大白天的这条路上也没有人。
“还真是个搞突然袭击的好地方。”男孩心想,一边扶起关盼儿,“你自己小心,敌人可能不止两个。”交待完,他便朝前方不远处冲去,那里付慕缘和呼延诚正与两名敌人激斗不止。
近了,刘亚仔细辨认方才发现,原来偷袭己方的竟还是熟人。有多熟悉呢?数月前,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曾和那两人做过同事——来者正是“天劫”的头号打手尚羽,以及能力为“虚隐”的程子虚。
刘亚慢慢的靠向战圈,他心中有些疑虑,刚刚被他觉察到的那一霎那的感觉并不是来至程子虚或者尚羽的,这点他还分得清楚。
呼延诚和付慕缘的情况很糟糕,大概是刚才撞车的时候受了伤,呼延诚闪转腾挪间,一条腿已不是很灵便了。再看付慕缘,他的状况稍微好些,但破了的衣服内正有鲜血流出,而且他的对手是尚羽,所以面对的压力只会比呼延诚更大。
“亚亚,你先去帮呼延。”付慕缘最先发现了走过来的男孩,虽然他这边已被尚羽的“空气咆哮”炸得鸡飞狗跳了,但他清楚,对于组织来说,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必须存在的,可呼延诚就不同了,呼延的安危甚是会影响到“北关”日后的发展。
刘亚也想到了这些,他决定暂时抛下那份不安,遂急跨两步蹿到了呼延诚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