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主事人花进老爷子行事风格特立独行,对待三个孩子倒是一视同仁,不过,却不是对待自家孩子的“同”法,而是对待公司员工的“同”法。
他老早就对三个孩子开宗明义,陈家三兄妹,在公司里有同级别的职位,相同的资源,三个人不分男女,不论长幼,只要谁能为公司赚进更多的利润,谁就能在老爷子心里获得加分。
等到将来,不管是分家产,还是分公司股份,都是能者多得。
如此一来,兄妹间哪里还有什么情面可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可是私底下斗得比外人还兄。
陈思语和她大哥陈思廷还好点,毕竟从小一同长大,情分上到底深一些。
可陈思琪却是初中就送到英国的寄宿学校读书,直到大学毕业后才回来。表面上一派谦谦有礼的英式淑女的派头,可底下的手段却实在上不得台面。
最让人可气的是,她似乎并不热衷于自己开发项目,寻找合作机会。
而是像一只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秃鹫,悄悄的潜伏,看到哥哥姐姐们有什么新的合作意向,就会中途插手,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将项目抢走。
陈思廷就曾栽在自己的幼妹手中,如今又轮到陈思语了。
虽然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项目,但辛苦数月的心血一夕被夺,实在是太过摧折意气了。
越想,慕少言越觉得愤愤。
自己如珠似宝般疼爱的女人,怎能坐视她遭人暗算,即使那个人是她亲妹妹也不行。
慕少言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次大意失荆州,也是提醒你要留意你小妹,下次你在把她的case抢过来不就行了。
要不,我帮你出手收拾她一次,也算我这个做姐夫的教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
“你算哪门子的姐夫!”陈思语被逗笑了,用肩膀顶了一下他,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法棍,“而且我根本没有伤心好吗?只是因为夕阳那么好,我坐在河边贪看夕阳的景色而已。何况思琪还小,不懂事,我都不计较,你跟她计较什么?”
慕少言也顺着她的目光向西边的天空望去,太阳已经悬在西边摇摇欲坠,从金黄变成了彤红,柔软温暖地将最后的余晖尽数洒向人间。
“人们都说塞纳河的水,是星星的眼泪。可是你看现在的河水碎金粼粼,像不像夕阳的碎屑?“陈思语的声音轻柔,但仍偷偷泄漏出一丝怅惘。
“要我说,你索性什么都不去理。我最烦你们家老爷子那套什么血战到底的说法,明明都是自家骨肉,非被他逼得兵戎相见,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你们陈氏企业不要也罢,还是嫁给我好了,不管你想在家当少奶奶,还是出来做女强人,我都由着你。慕氏名下的企业,随你要哪一家,我就交给你去打理。”
慕少言绕来绕去,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地绕到求婚的老路上去。
“那怎么会一样?”陈思语第一万零一次拒绝了他的求婚。
不过,她把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舒服地腻了一下,相比她冰冷的脸庞,他的脸意外的温暖,怕冷的她忍不住用脸颊在他的侧脸上轻轻地蹭脸几下,“我说老慕,现在说得天花乱坠,等把我骗到手后,结了婚,再过几年,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那是当然,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个朝秦暮楚的人吗?”
“我自然知道你人好。只是,我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好像已经失去了相信的能力。”
陈思语淡淡地摇头,“小妹的有些行为叫人齿冷,可她毕竟年纪小,得失心太重,尚可以理解教导。可就连我一向尊敬的大哥大嫂也……却是让人心寒。”
“你大哥大嫂又出了什么事吗?”慕少言不解。
陈思语的大哥陈思廷也是跟他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大嫂冯敏家也是他们熟识的世家。他们夫妻感情也一向不错,没听说过有什么大问题啊。
“大哥大嫂是为着两家企业的共同利益而相亲认识的,说是政治联姻倒不为过,但他们至少不算是盲婚哑嫁吧,他们明明交往了一年才结的婚。
结婚的时候,大哥也跟天底下所有的新郎官一样兴高采烈的,并没有半点的不情愿。
而大嫂,纵容有几分清高,可她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博士回来,自然有她清高的资本,除了待人冷淡一点,并没有什么坏心肠。
我想不到的是,他们结婚才不过三年多,大哥在外面就有了别的女人。”
“不可能吧,”慕少言也是头一回听说,不免有几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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