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老实说楚峥岩,刚才你的风度完美无瑕。
桌子上的每个人都被你照顾的细致妥帖,要不是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你这一型很容易让女生动心哦。”宋佳宁一点儿也不掩饰对他的欣赏,“不过,如果你打算找我表哥算账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帮我也算上一份。
要不是他多嘴把我有男朋友的事告诉我爸妈,他们也不会因为不满意我男朋友而急吼吼的替我安排相亲。
我说真的,你如果需要一个帮手帮你用麻布袋罩住他的头,然后痛扁他一顿的话,一定记得来找我!”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自己先哈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了。
楚峥岩看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说话又干脆又爽利,不知怎的,竟然觉得和汤一品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宋佳宁见楚峥岩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摸摸自己的脸问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楚峥岩忙收回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唐突了。是你说话的神情,还有笑的时候微微仰头的样子,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我看着你说话,一下子想到她了。”
“哦,了解,了解,”宋佳宁笑着作恍然大悟状,“女朋友没有带过来对不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不对?刚才是觉得我很像她对不对?”
“何以见得我说的朋友就是我的女朋友?”
“还用明说吗?你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刚才望着我的时候一派温柔。不就是相思成灾么。
没有同她在一起的时候,谁都像她,但谁都不是她。”宋佳宁一把抓起背包,“我男朋友可在等我,说好了,十点前别回酒店,免得害我露馅,bye啦。”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是吗?谁都像她,但谁都不是她。
可是,为什么他想起的偏偏是让自己心烦意乱的汤一品,而不是温柔体贴的周颖呢?
宋佳宁的话让楚峥岩陷入了沉思。
仔细想想,自从上次在小姑婆家见面不欢而散后,除了公事上的交道,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同汤一品说过话了。
虽然在工作场合,他们仍时有接触,她依然表现得敬业完美,但眼中的热情却似乎减少了几分。
几次公事上的餐叙,她也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稍显憔悴,有一次甚至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神情严肃地告假先行离去,这些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的变化都让楚峥岩有了些微的担心与失落,会不会是上次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伤了她的心。
楚峥岩苦笑,他待人一向宽厚,即便有人行差踏错,他也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替别人解释开脱,可独独为什么对她却严厉苛刻,宽容不起来。
其实他本就未曾参与过她的生活,也无从知晓她遭受过什么样的挫折与变故,自然也无权评判她的生活方式。
他甚至想起,有一次吃饭聊天时,汤一品讲过的一个故事:
说是一只猪、一只绵羊和一头奶牛住在同一个围栏里。有一次主人来捉猪,猪大声号叫,激烈反抗。
而羊和牛都讨厌它的号叫,指责他打扰了他们的安静:“你也太夸张了吧,他也常来捉我们,我们并不大喊大叫。”
猪听了回答道:“捉你们和捉我,完全是两回事。他捉你们,只不过要你们的毛和乳汁,他捉我,却是要我的命。”
现在想来,这个故事似乎带着深深的隐喻,也许是汤一品隐晦地像自己解释为何有时行事会如此极端。
只是当初听故事的自己却根本没有留意。
正胡思乱想着,桌上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小姑婆的电话。
“峥岩,我现在已经到苏黎世机场了。峥嵘那小子说要去接我,我不耐烦见他,你来接我吧。”
放下电话,楚峥岩立刻驱车向机场赶去。
楚沛是一早就和侄儿楚耀宗一家约好来瑞士的,倒不是为滑雪,她是专程来写生的。
接到小姑婆后,楚峥岩问道,“听爸说小姑婆您是后天才到的呀,怎么提前了?”
“我国内的事情提前办完了,左右在那边呆着也没事,冷冷清清的,干脆早点过来跟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那您该知会我们一声。爸本来安排了公司那边的人去送您上飞机的,您这一提前,那边没人接送,大包小包的,您费了不少劲吧。”
“谁说我没人接送,你也太小瞧你小姑婆了。”楚沛笑着说,“我才懒得跟你爸派的那些人打交道,半句话都说不上。是一品听说我要过来,她帮我忙前忙后地张罗的,最后都还是她包了一辆车送我去机场,我过了安检她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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