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如你所见,我还没拆封呢。”
“要不是见识过你打架时不要命的样子,我简直要叫你无胆匪类了。”慕少言拿过盒子,三下五除二地替他拆开来,“看看看,看它会不会吃了你。”
不过是一个雪花形的六角水晶镇纸。每一个剔透的雪花瓣上都刻了两句英文,合在一起应该是一首诗:
ATrueTravel
Themostmagnificentpoemhasn'tbeenwrittenyet.
Themostbeautifulsonghasn'tbeensungyet.
Themostgloriousdayhasn'tbeenlivedyet.
Themostimmenseseahasn'tbeenpioneeredyet.
Themostprolongedtravelhasn'tbeendoneyet.
Theimmortaldancehasn'tbeenperformedyet.
Themostshinestarhasn'tbeendiscoveredyet.
Whenwedon'tknowanymorewhatwearesupposedtodo
it'sthetimewhenwecandotruesomething.
Whenwedon'tknowanymorewherewearesupposedtogo
it'sthestartwhenthetruetravelhasjustbegun.
“最不耐烦看这些英文了,被老头子丢到英国这么多年,现在看到英文就犯恶心。翻译来听听。”
楚峥岩把玩着晶莹的雪花,“这是土耳其著名诗人纳奇姆?希克梅特的诗《真正的旅行》。”他转着手中的镇纸,低声的念道:
“最壮丽的诗赋还没有书写
最华美的歌曲还没有吟唱
最绚烂的日子仍在前方
最宽广的海洋还没有远航
最遥远的旅行还没有结束
最不朽的舞蹈仍未翩翩
最闪亮的星辰尚未发现
当我们迷茫,不知道何事可为
此时此刻,去妄即真
当我们迷茫,不知道何处可去
此时此刻,真正的旅行刚刚启程。”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倒满符合你口中她的个性。”
“不错,”楚峥岩觉得跟自己心中的苦涩想比,杯中的威士忌都显得不那么烈了,“都说物似主人形,她随手送出的礼物也带有她的强烈的个人风格。就像这首诗一样,永不言弃,永远怀抱希望、冲锋陷阵。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首诗是她刻的。她应该喜欢水晶的玲珑剔透,却不一定喜欢雪花的柔弱无为,是以把这首彰显个人风格的诗亲手一刀一刀地刻在水晶上。
虽然不知道礼物会送给谁,但是她的礼物就该有她的味道。”
“什么?不是特地送给你的?”
“只是在周年庆上我抽中的。”
“靠!老兄,你有没有搞错?十万火急的把我从那么重要的酒会上叫出来陪你喝酒,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最新敌情了呢?
结果你小子只是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要送给谁,只是偶尔碰运气被你抓到的东西在这里给我纠结痛苦,是不是还有再多喝两杯好感怀身世啊?”慕少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怀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刻的诗,你丫该不会是胡思乱想到走火入魔了吧?”
楚峥岩苦笑解释:“她写英文一向不太规范,大写A的那一横总是两边出头,而小写t的最后一笔也总喜欢多画个圈圈。”
慕少言马上拿起镇纸细看,果然同他说的一样。
他无奈地拍拍楚峥岩的肩膀,“看不出来你是要当王宝钏的节奏啊?怎么古代痴情烈女的戏码如今都改大老爷们演了?”
楚峥岩不理会他的调侃,喝了口酒,悠悠的抛出一句话:“她今天在周年庆上当众宣布要追求我。”
慕少言“唿——”的打了个狼哨。“我果然没白来,还是有劲爆的点嘛。现在主动权都在你手上了,你还愁眉苦脸个什么劲儿?要是喜欢,就上她;要是没感觉,就狠狠地踹她;要是还恨她,就上了她再狠狠地踹她。”
“可问题就在于我也开始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了,本来对我而言,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何况我还有周颖,她美丽端方,温柔贤淑,于我,于我妈,于我的整个家庭,都是上佳的选择。只是没料到……”
“没料到她会摆明车马说要追求你?”
“对。她太激进,太极端,视既定规则如无物,这会像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很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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