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
姐弟二人这一谈便谈了一个下午,段清玄离开时眼眶微红,脸上的笑却像要溢出来似的,走路都不似来时的沉重,反倒是虎虎生风。晴空和清荷相视一笑,心知这冷战了好几个月的姐弟俩总算是和好了,而且小少爷这次看起来真是开窍了,也不枉小姐经历他犯浑了多次都不曾放弃。
临近段朗逸行刑的这两日,段府气氛甚是压抑,在水氏院内做事的下人们无一不是夹着尾巴胆战心惊,清荷替段如瑕做完事回来,还兴冲冲的告知她,在哪个角落听见两个下人聊天,说是水氏的院子里有几个丫鬟得罪了她,被打的皮开肉绽当场身亡。
段如瑕一笑置之,心中却有了警醒,水氏此人出身名门,她娘既能牢牢坐稳丞相夫人的位置必然手段高明,而由她教责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是愚蠢之辈,之前几年水氏一则轻敌,二则是仗着水家的势力,以为不会有人能越过她来,然此事怕是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打击,水氏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她既已认定是的段如瑕害了段朗逸,那必定不会由她而去了。
如此也好,段如瑕凉薄一笑,这样的日子她也过腻了,倒不如来瞧瞧这位夫人到底有点什么手段。
段朗逸被抄斩的那一日,段如瑕被留在了府内,主要是水氏一心认定了段如瑕是害他儿子之人,心中恨极,死活不肯让她再出现在她儿子面前。
段如瑕倒是无所谓,私下遣了追风逐云去确认死的的确是段朗逸,自己留在府内倒是图个安宁。
段朗逸死后几日,段林修便点兵去了边疆。
水氏被褫夺诰命,痛失亲子之后,除了最开始情绪崩溃,后面的日子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往水家走的次数越来越多,老夫人看在她死了儿子的份儿上,心想着要让水家人劝劝她,便并未阻止。
段如华不知何时同宫内的七公主肖珊珊搭上了线,易妃甚是宠爱独女肖珊珊,经常召段如华入宫与肖珊珊相陪,几个月下来二人竟然好的同亲姐妹一般,易妃更是把段如华当成了女儿一般,甚是宠爱。
段府内人丁本就稀少,这下子主母和大小姐都不在了,老夫人闲着无趣的很,便整日将段如瑕带在边上,老夫人年轻时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便扯着段如瑕下棋品茗,祖孙俩看着亲近的很。
只是段如瑕这整日跟在老夫人身边,也惹了某位大爷的不满。
话说这赐婚圣旨早早便下了来,但是却迟迟不曾订下日子,这讲究着次不可越长,容王府不讲究这些,可段府却是讲究的,段如瑕不是家中的长女,老夫人等人也直言要等段如华订了亲段如瑕才能嫁。
本来因为此事容七就不满老夫人许久,现在因为她整日领着段如瑕,二人连见面小情小意一下都难了许多,容七这下子更是不满老夫人,这日等段如瑕归来后,抱着人啃了好久,又是不满又是委屈
“若真是疼爱你也就罢了,分明是利用你,虚伪至极。”
段如瑕被他酸溜溜的语气乐得笑个不停,靠在他怀中,恍然有些感慨。
转眼她回段府已是两年多,刚来时她形只影单,实力卑微,现在她有一人相伴,诰命加身,若她前世也如今一般擦亮眼睛,哪还会像上辈子一样活得那般凄惨。
段如瑕只感慨了半晌,便定了心智,大仇未报,再怎么样也不可轻浮于眼前。
“日子还长,何必急于一时。”段如瑕一句话便将容七这些日子炸开的毛捋了个顺,眼睛亮得惊人,抱着段如瑕亲亲抱抱怎么也不肯松手,最后还被羞恼的段如瑕照脸上来了一记,顶了个巴掌傻笑着离开的。
半月后
段如瑕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
“如意啊,你过来,把这个看看。”老夫人命沈嬷嬷将信递给段如瑕,脸上面无表情。
段如瑕接过信扫了几眼,低低呢喃,“三日后到府……媛?祖母,这……”
“唉,齐媛乃是我父亲继室所生,招了个上门女婿,我父亲死后齐家无人继承,我观齐家乌烟瘴气,便不予理会,那上门女婿张栋继承了齐家家财,只是这些日子我闻齐家做买卖出了事,张栋不知所踪,这下子齐媛拖家带口竟要来京城投靠于我,呵!”老夫人冷嘲热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