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凯庆 张虓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图诚的书房里,图敏手捧《石头记》第一回的手稿仔细看着,当看到石头向那僧道说:“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之句时,提笔蘸着朱红在“弟子蠢物”旁批道:“岂敢、岂敢”,在“弟子质虽粗蠢”旁又批一句“岂敢、岂敢”。
图敏放下笔,对坐在桌子对面的弟弟图诚笑道:“这僧道就是我兄弟二人了,你描写此二人‘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别’,石头称此二人‘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可是,在昔日的皇后面前,我等还是小心为妙,不可造次吧。”
“呵呵呵,”图诚笑道:“批的好,在皇后面前,我等算老几呀,当然得是战战兢兢,‘岂敢、岂敢’了。”
“不过,敢写皇上皇后情史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故此,还得批上一句。”图敏拿起笔,蘸上朱红,在“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别”旁批了一句:[这是真像,非幻像也;该批为作者自己形容。]
“哈哈哈!”图诚看着兄长的批语,朗声大笑道:“正是自己形容也。”
图敏翻看着图诚的手稿,说:“整个故事的构思已然确定,但要写成一部完整的小说,又要将皇上和两个皇后的情史隐入其中,难度很大啊。”
“正是,”图诚为难地说:“我倒不担心小说的写作技巧,弟所虑之事是无充足时间。此书若想写成,至少需耗时十年。两年前,弟被授太庙献爵,司皇族祭祖时陪祭、太庙上香、太庙奠帛献爵之事宜,时间倒也宽裕。可毕竟还有职责累身,不得全身心的投入写作,为此,弟着实苦恼。”
“是啊,弟所虑极是。兄也有一虑,你所着之书事关重大,还需有个更安全的地方。城里认识你的人太多了,你这府上经常宾客满座,在此处写书太危险了。如稍有不慎,将会招来大祸呀。”图敏也忧心忡忡。
图诚思考一阵,说:“眼下倒有一个绝佳的着书之地。”
“你是说,西山?”图敏猜到了弟弟的想法。
“对,额娘族上不是有一处房产在西山健锐营里吗?那个地方人迹稀少,而且戒备森严,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太好了,那个地方果然是个好去处。”图敏兴奋地说:“西山健锐营的房产是外祖父留下的,他是正白旗的佐领,正白旗乃皇上亲统之一,旗内无王,旗下之兵均为皇帝亲兵,每隔几年皇上都要从中挑选侍卫皇室的兵丁。我等是正宗的皇室宗亲,住在那里名正言顺,况且,兵营里也无人认识你,正好可以潜心着书。”
“可是,我需得辞去这官职,才好集中精力着书啊。”图诚颇感为难。
“若要辞去官职,需得一个适当的借口,冷不丁的提出辞职,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兄弟还是暂且忍耐些时日,待寻得适当时机,再辞官不迟。”
图诚点点头:“兄长言之有理。”
乾隆三十六年,图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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