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把保护伞在自己头顶升起的感觉。
升了官,有了俸禄,他也终于可以买上一处大的宅院。
而不用手捧着钱,因为方家的关系硬是没人敢卖给他好地方。
也让那时已然重病缠身的老母,度过最后安宁的日子。
也就是从那以后,方必平就决定以后楚大人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事,方必平惟命是从。
可现在,与其说这个恩人是楚谍这件事让他无法置信。
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这一切全是个演出来的‘空壳子,’不愿意相信那个重情重义的楚大人只是一桩‘表演’!
“不是这样的,大人,我只是……”方必平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就像是一个试图说谎却不愿违背本心纠结的人。
“那就是你打算,向我请辞,然后去救下她们?”陆离忽然一语。
方必平却立刻愕然的看着他,“大人?”
不错,他确实有这个念头。
不论楚东楼是谁,于他有恩却是不能作假。
他没办法看到,楚东楼妻、子落得一个问斩的下场而无动于衷。
可他又是一个极守原则规矩的人,加入悬镜司才让他有了一条对抗那个家的机会。
或许自己请求或是用手中的权力安排也可以救下‘她们’。
但他不知道陆离的考虑,也不愿意相求或产生什么冲突,毕竟这段日子相处也算融洽。
而以大齐对于‘楚谍’的敏感,一旦他真的安排了,万一事发显然也会给默默帮助自己的人带来困难,他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母亲死后,大齐于他,其实没什么牵挂,诸般考虑,辞了这悬镜司的身份,用自由之身全了这恩义也不错。
能救出来就送他们离开,救不出来该面对什么结果就面对什么结果。
这就是他,若非如此,当初他无论是早点向方家低头,还是攀上一个靠山,恐怕早就身居高位了。
陆离打量着方必平那惊讶的脸色,笑了笑,道:“很难猜吗?”
“因为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也会这样做。”
“毕竟那人,终究没有对不起你。”
“只是,就算是做,我可不会选择你这样的处理办法。”
“另外,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本身看的太严重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方必平颤抖着嘴角。
陆离摇了摇头,端着海碗再度抿下一口酒,似是另有深意:“我可没什么意思。”
“你少担心一些不该你担心的事儿就行了,反正......有事先找的也只会是我。”
方必平却听明白了陆离的意思,拱手深深的道:“多谢大人。”
“怎么又谢上了,我有说什么吗?”
“你太当回事了。”
陆离看着他却露出了疑惑,方必平却是终于露出了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离随后将碗中酒饮尽,站起来拍了拍方必平的肩膀,道:“以后记得多用点心做事。”
“你现在做的其实还不够,努力有一天让方家觉得,失去你,是他们几代以来最大的损失,才算利息。”
伴随着话音是陆离那逐渐走远的身影,方必平隐约只看到了一丝‘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