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闪过,人眼中的黑色更加的深沉了,宛若墨一般深沉道让人无法看清其中情绪的流动,几乎在瞬间功夫,人闪电般放开了手:“好,我们用膳吧。”
话音才落,就有太监进来,从善如流的用一双银筷在每道菜上都一一尝过,仔细观察了银筷并未恢复,才细声细气的说:“陛下,贵妃娘娘,菜肴无毒。”
陆南城点点头,凝琅和小太监恭顺的离开了寝宫,只剩下他们二人一起度过这个夜晚。
沈府
匆匆回到沈府的沈廷并未彻底放下心。
昭华帝的疑惑非常明显,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什么,只能通过这种无端的猜测来不断进行分析,也许这种方式真的能够让昭华帝找到蛛丝马迹,但是有一点陆南城却忘记了,沈廷不会无端放下对任何人的戒备。
自从回来之后,沈廷就一直陷入沉思状况中。现在这个情形下昭华帝已经有所察觉,对菀贵妃和他来说自然是非常不利。
想到这里,沈廷打算冒风险,找个时间进宫去,虽说不能让事情有任何转变,却也能提前让菀贵妃有所察觉,早早做好准备,免得被陛下真的掌握了什么东西,否则他们之间的合作就要彻底作废。
想来想去也没反应过来天已经渐渐黑了,等到管家沈叔敲门请沈廷去吃饭的时候,人才从沉思的状态中醒转过来,抬头看了看已经渐黑的天,不禁道:“一时未查,天都已经黑了。”
沈叔站在门外,苍老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茫然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心中的些许担忧也并未出口。
或许主人并不需要多此一举的下人,沈叔想到这里反而是保持了沉默。
沈廷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抬脚朝门外走去:“时候不早了,沈叔去用饭吧。”
一主一仆动作缓慢朝前厅走去,并不着急前厅里已经等候多时的沈家其余人。
昭阳宫
“你们都小心着点,莫要摔了娘娘送来的东西。”
尖利的声音在侧殿内响起,带起阵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些许夹杂着得训斥声音。
掌了灯的公公眯眼看着侧殿内手忙脚乱的宫人,眼中逐渐浮现出丝丝不耐来,他有些焦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心道这些个婢子还真是粗手粗脚,但看那重重放在地上的箱子,忍不住再次道:“你们这都是作甚!摔坏了箱子你们的命都没法赔!”
话音才落,一道气场的身影已经飘然站立在侧殿仓房的门口,人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稚嫩的面庞上显示不去的锐利目光,悠悠扫过趾高气昂的掌灯公公,声音里带了一丝嘲弄,道:“哟,张公公,您这是作甚,怎地这么大火气,莫要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才是。”
清脆的女声乍然从身后响起,掌灯公公眼角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心中火气疼地就被点燃了,眼中划过阴冷的光芒,张口道:“哪个婢子口无遮拦,难道要咱家撕了你这张嘴!”
刚一转头,却在看到那张脸之后彻底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碧水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公公,一歪脑袋,问:“在昭阳宫里张公公您是要撕了碧水的嘴,还是因为碧水冲撞了您?”
语气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分量,但却是在张公公的心头重重敲击了下,如同警钟告诫自己,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了,暗自后悔着为何这张嘴就说出了这般不招人待见的话,完全是将自己给彻底的逼上绝路。
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正愣在原地竭尽全力找能往回局面的方式呢,就见碧水眼睛一瞪,破口大骂:“你这太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兀自撒野,难道要我去将此事禀告了娘娘,由娘娘来决断!”
公公心道,这下是惹上了最不该惹的人,但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这碧水姑娘莫要和他哥太监一般见识,不仅不怒反还陪着笑容,乐呵的道:“碧水姑娘,奴才一时嘴欠,你莫放在心上,莫放在心上。”
心道,但愿这碧水姑娘莫要将此事捅到德妃娘娘那去,不然他这一顿板子可是逃不得了。
更甚,还有可能打残了被逐出宫去。
这毕竟没靠山的小太监在宫里性命犹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任何主子都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