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高克明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一脸惊讶地回头。
“我知道,我那份书信确实很薄情,而且之前我骗你也是不对的,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欧阳怜儿情绪失落地说。
高克明赶紧摆手,而后又喜又急:“没有,我没有生气。我能理解你,不过你刚才在屋里……现在又……”
高克明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欧阳怜儿却笑了,嫣然道:“刚才在屋里,我爹虽然醉了,可我娘还清醒着啊。”
高克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坏笑道:“好一个淫而荡小娘子,说个情话居然要背着父母。”
欧阳怜儿瞧了瞧身后,继而掐了高克明一下佯怒道:“什么淫而荡小娘子,还不是你的缘故。”继而她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哀伤,“你这一路是怎么来的,别说立功,我不信那鬼话。”
“还真是立功。”高克明有点无奈,但还是解释:“只不过我差点成鬼了。”
“什么?”欧阳怜儿惊愕地抬头。
高克明点点头,轻描淡写道:“读书时候正好遇见有人造反,把我卷进去了,然后就立功了,县令因此向州府推举我,正好补了个缺,拿下了这进太府的名额。”
欧阳怜儿双唇微张,呼吸有些急促。谋反?立功?太府的名额?高克明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啊。
“你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傻啊。”高克明不由地动手动脚,摸了摸欧阳怜儿的脑袋。
“你……我……”欧阳怜儿突然有些结巴。
“怎么?”高克明笑嘻嘻。
“是不是当时我的书信刺激到你了,所以你才被卷到那个造反的事情里去?”欧阳怜儿有些内疚问道。
高克明摇了摇头:“歹人早就心怀不轨,我只是适逢其会,运气不好而已。”
“那你当时有没有受伤,现在身体如何?”欧阳怜儿关心而焦急地问道。
高克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装模作样地扎了一个马步,毫不要脸地吹嘘:“龙精虎猛,当时我一个打十个。现在身子好着呢,今晚洞房都没什么问题。”
这话是实话,虽然当时情况是高克明站在城墙上,对着挨个爬上来的十个人打。当然,后边贼人上了城墙,高克明也确实龙精虎猛。
欧阳怜儿忍不住轻轻锤了高克明胸口一下,笑着说:“没事就好,嗯……你明天有空吗?”
高克明笑着说:“这几天闲着呢。”
“这样,明天上午十时,我去太府侧门找你,你在那里等我,如何?咱们好好聊聊。”欧阳怜儿说道。
“怎么?就不能在我岳父岳母面前……唉!好好好,听你的。”高克明腿上挨了一脚,嘴上不贫了。
“记得啊!十时!”欧阳怜儿强调。
高克明呲牙点头。
“又在一起了,真好。”欧阳怜儿低声道。
“什么?”高克明没听清她的嘟囔。
“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欧阳怜儿推高克明。
“唉,你这媳妇,哪有这么赶自家丈夫的。”高克明油腔滑调。
“小点声,万一让我娘和邻居听见就不好了。”欧阳怜儿急了。
高克明则是一脸坏笑。
“明天咱们好好聊,今天双亲都在,算我求你了。”欧阳怜儿无奈。
高克明也知道不能胡闹下去,于是收起了坏笑:“明天,我等你。”
欧阳怜儿点点头。
高克明一步三回头,最后乐呵呵地跑到了太府门前,忽然一拍脑袋:“卧槽,娘的,岳丈可是要去做九死一生的事情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哎呀,麻烦了,明天该怎么和怜儿说啊!”
高克明现在是又高兴又烦恼,果然是古人那句话,福兮祸之所倚,祸之福兮所附。如果欧阳怜儿真和他断绝了,他也就不必思考欧阳彤水的事情了,以前的老上司,不值得自己太费心;可是如今知道欧阳怜儿对自己还保留了那份感情,自己怎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老丈人自己往火坑里跳啊,尤其是这一跳是凶多吉少。不过,他一个连太府门都没进的人,真有能力阻止这事情吗?
另一边,欧阳怜儿整理了一下,又回到了主卧,轻声问:“娘?爹他?”
“人送走了?你爹他喝了汤水,现在好很多了。不过咱娘俩要浆洗的东西又多了几件。”夫人有些抱怨。
欧阳怜儿点点头,乖巧道:“走了。我听说,爹在朝廷好像又失意了,所以才跑去喝闷酒。”
“唉,我知道。”夫人叹了口气。一起活了这么久,她岂能不知道丈夫现在的情况,而且她隐隐觉得,丈夫有什么坏消息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