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那个巴革橹和雷必达呢?”邱存致也上前问道。
“我哪清楚,这消息也是我从别人那听来的。”高克明摇摇头,又正色问道:“你们和他的冲突不大吧,没动手吧。”
“没有没有。”熊弼远连忙摆手,自己和那个田伯光可不熟,要不是其他几人说,自己都不知道这里边的渊源。
“怎么?难道田伯光是被人打死的?”邱存致急忙问道。
“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在死前见过他,而且还有矛盾,保不齐就会被人怀疑。”高克明担心地说。
“怀疑?可我们昨天又是喝酒又是玩耍,根本没时间去敲闷棍打他啊。”韩不疑急了,扭头看向两个伙伴,“是吧,就咱们后半夜那样,别说三个人打一个了,就是站也站不稳啊。”
“宿醉?”高克明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几人,然后瞅了瞅鼻子,“酒味不重啊。”
“全靠阿福,早上又是弄酸汤,又是热水给我们擦身子,这才没带着一身酒气。”邱存致很是赞赏地说道。
“我的大哥,重点不在这儿,咱们得找证人证明咱们没时间动手。”熊弼远连忙将扯远的话头拉回来。
“证人?这个有,那两家酒铺子的伙计,还有赌坊的伙计都能证明!”韩不疑兴奋道,“他们可以为咱们作证。”
高克明闻言蹙眉:“赌坊?”
“哈哈,小赌怡情,小赌怡情。”韩不疑打哈哈。
“算了,有人证就好。”高克明也放心了,虽然听捕快们说县令是个好官,可是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谁敢说这件事上这位父母官为了追求真相不会动用大姚审讯经典手段呢?
熊弼远心里却仍觉得略微不妥,这几个地方中间路上花的世界也不少,加上昨晚自己几人脚步虚浮,走路不稳,在路上花的世界恐怕会更久,希望田伯光不是那时候死的,不然说不清啊。
“没事就行,不过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对了,咱们还是打听一下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要是被人杀的,咱们这两天出门可得注意点。”邱存致想了想说。
“对,是得注意。我觉得田伯光那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喝多了掉水里被淹死吧,对了,二月我就听说有一伙蟊贼从北边跑来咱们凤冀郡了,该不会是这两天混进了县城吧。”韩不疑猜测。
“对,我也听说了,不过那伙贼人有好几十呢,要真混进城里来,那可是要闹出不小的动静啊。”熊弼远接过话头。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混进一两个还可能,全混进来,城门口的那些兵油子得多瞎啊。”高克明反驳。
“嘿,还别说,钱到位,你想他们多瞎就多瞎。我跟你们说啊,原来城外硖石乡的一位财主为了少交商税,就打通了关节,进出城门从来不交一分钱。”末了邱存致又补充道,“你们可千万别和外人说,那还是我的一位远亲呢。”
“哟哟哟!”其余三人一副淫而荡的表情。
“唉,世道不行啊!”
“官商勾结啊!”
“行了,又不是我家做的。”邱存致没好气。
“对,存致是清白的。”韩不疑还在瞎起哄。
“对了,我来是找你们问问,咱们卫辛城有什么特产的。”高克明找了个凳子坐下。
“特产多了,前村的大酥梨,沙家坝的脆枣,碧螺山下的桃子,还有八竿子山的蘑菇。”韩不疑抹嘴说道。
“要这两天有的,还能送人的,我想给在燕止郡的长辈送点回去尝尝鲜。”高克明说得。
“要这两天有的话,那就是白菘菜,正好对应节气,而且晒干了也能吃。要是买的话,城里随便找个菜贩子都有。要是想表现诚心的话,自己挖的最好,咱们碧螺山也有,正好我也很久没干农活了,要不这两天我陪你挖,省得家里人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熊弼远说道。
能自己挖最好,高克明心想。这倒不是他有什么诚心,而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实在是不想挥霍和浪费钱财。
“挖野菜,我也去,我外祖母以前挺喜欢这东西,我挖点也给她送去,好表表孝心。”韩不疑舔了了舔牙缝,那二流子的表情看不出半点孝顺的样子。
“哈,你们不用挖了,我家就有。”邱存致挑了挑眉毛,得意道:“我爹做买卖里边,也有一项,就是买卖咱们卫辛城的特产,这白菘菜这两天就收了不少,全在城外货仓里阴干。我估计第一批放进去的也全都阴干了,你要的话咱们一会就过去拿。”
“这怎么好意思呢。”高克明口是心非。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存致啊,我也拿些如何?”韩不疑腆着脸讨好道。
“没问题,兄弟们,咱们现在就去。”
“不急不急,你们先吃饭。”高克明摇摇头。
“都吃好了。”
“对,我吃饱了。”
三人说完看向高克明。
“那行,咱们就去城外仓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