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疾速汇聚而来,只是她想不明白,这都是哪里来的狂放之徒,竟然敢在应天学宫门口撒野,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吗?可可从鼻孔中冷冷的哼了一声,望着狗剩问道:“褚山良的人?”
狗剩摇摇头,别褚山良现在只怕性命不保,就算他尚有不服,取栗郎也不会丝毫不知。当下只道:“应该不是,褚山良没那么大胆子。”
可可一撅嘴,恨恨道:“竟然敢在应天学宫门口剪径,管你是哪家哪户,我可可先生定要你有来无回。”
驾车的车夫并不是那种懦弱的人,山民生活不易,故多悍勇,趁着狗剩和可可话的功夫,车夫大叔已经从木板下掏出一把朴刀和一杆钢叉,高叫道:“哥出来搭把手,不能示弱!”
狗剩跳出马车,还没来得及伸个腰,就看见一把朴刀扔了过来。他一愣,伸手接过,失笑道:“大叔驾个车怎么连这玩意儿都带?”那大叔不好意思的笑道:“山里不太平,拿着是为了防野兽,习惯了。”完眼睛环绕四周,朗声道:“是哪里的朋友,出来见上一面,左右都是邻居有话好好,可莫要伤了和气。”
话音刚落,就见从东侧林子里钻出一个用青纱布蒙住半边脸的男子,手里掂着的是三尺来长的橡木棍。他出来之后,又有不少人从两侧冒了出来,大多拿的是橡木棍,还有的则是手持带着长长缨穗的长剑,冷眼盯着狗剩和那车夫,神情倨傲之极。
那为首的男子略微打量一眼,目光扫向狗剩,冷冷道:“你就是学宫里打杂的杂役?”
狗剩皱了皱眉,笑道:“没错,就是我。”
那男子呵了一声,左右望望,然后才对狗剩道:“今日你需断一只胳膊一条腿,你看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了断?”
驾车的大叔脸色大变,怒声呵斥道:“哪里来的贼人,手段这般凶狠,真当佳鸣谷都是读书人,好欺负吗!”
狗剩拍了拍大叔肩膀,轻声道:“读书人可不好欺负哟”然后也不管大叔莫名其妙的眼神,上前两步,离那为首的男子极近,才轻声开口道:“是陈轩华还是齐莱辰?”
男子眼睛微眯,嘿然发笑,同样轻声答道:“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多,自己了断还能少受痛苦。怪只能怪你太没眼色,连齐大公子都敢惹,学宫里藏龙卧虎,岂是你这个蚂蚁般的角色所能张扬的?”
“嗯!”狗剩头,叹道:“看来是齐莱辰了。”狗剩转过头去,摇头晃脑喃喃自语,刚才与他话的那人有摸不着头脑,觉得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却听到狗剩的声音传入耳朵:“齐莱辰未免也太缺脑子了吧,蠢猪一样,看来齐家产业这头猪是没法安稳握在手里喽”
这人不由大怒,手中橡木棍毫不犹豫挥出,口中骂道:“不长眼的臭虫,要死吗?”
可紧接着,他便傻在了原地,因为他手里的橡木棍非但没有按照原本的轨迹落在狗剩的头上,反而挣脱了他的手掌,跃到了半空中。这家伙愕然愣在原地,四下望望,自己带来的二十六人都是一般模样,手中的无论是木棍还是长剑,都已经脱手飞出,悬停在各人头,状极诡异。
这干人好歹还是应天学宫学子,并非目光短浅之徒,当下就明白了场间极有可能存在着那传中的修行者。想到这里,众人脸色大变,当场就有人拔腿便跑,这还算聪明的。稍微笨一的竟是大呼叫起来,有喊“什么人”的,也有大叫“这里是应天学宫,不得放肆的”,更是有人当场便颓然坐倒在地,茫然的盯着头上的木棍,傻傻道:“这是什么鬼?”
为首的那人瞳孔一缩,颤声问道:“修行”话到一半便不下去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学宫下等杂役会是修行者的,但这等诡异场景,除了修行者之外,还能有谁能够做到?于是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向了马车,心中一个惊人的想法腾上脑海:难不成是学宫前辈高人?这个臭虫一样的下等杂役,到底什么来头?
然而态势已经没时间让他细细思考了,瞬息之间,他们头悬停的木棍便暴雨般落了下来,批头盖脸砸了下去,平日里寂静的松林顿时喧闹不堪,间或夹杂着哭爹喊娘的叫喊声,显得驳杂之极。驾车的车夫傻傻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狗剩上前笑道:“大叔莫在意,肯定是应天学宫的人前来解围。学宫里高人无数,又岂是你我能够猜的清楚的。”
那大叔深深的看了一眼狗剩,他又不是傻瓜,自然猜得出此间变故与眼前的哥和马车里的那位躲不开关系,但他一介山民,哪里敢多什么,当下便收敛目光,请狗剩重新上车,再不去管那些剪径不成反被痛揍的家伙,扬鞭策马,一骑绝尘!
狗剩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看了看身后四下逃窜的众人,叹了口气,轻声道:“甩不掉的癞皮狗,真他娘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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