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回到船舱,刚才他见船身摇晃得离谱,于是出去看看。外面下起了暴雨,再加上他如今没有修为,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轩辕罡估计是太久没开荤,吃撑了以后呼呼大睡,怎么叫都不醒。
洛施晴与芊楚楚也早就休息去了。
洛洛趴在船舱的窗台上,不知为什么有些害怕,总感觉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在某个地方盯着自己。
清云子从另一个方向回来,将门窗关好,船上有避水符,再大的浪花也翻不进船舱内。
云天见清云子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问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上一次来千水江的时候,正好也遇见了海鱼潮,原本听说是个好兆头,结果到了水神岛上,碰见了海族造反,一行人困在岛上好几天,现在这浪潮比那次还要恐怖得多,云天是真怕又遇着什么倒霉事。
清云子笑道:“云兄无需担心,如今是入秋时分,潮涨得厉害,我方才也没看见有什么不妥,应该是能安全抵达水神岛的。”
听他这么一说,云天才算安心一些,转过头去安慰神色不宁的洛洛。
清云子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江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仔细检查过几次后,还是没发现什么端倪,只能认为是自己多虑了。
千水江的潮涨潮落其实是有说法的,除了时节影响外,其实还与江面下的那座封阵有很大联系。
封阵隔绝了海玄兽的活动范围,在千水江的上层,是百姓们捕捞海鱼的范围,往下就是海玄兽与海族的生存地方。
千水江天帝与封阵建立密切联系后,个人的状态会影响到封阵的强弱,甚至会因为距离得太远,封阵的能量削减到一个极限值后而崩溃。
祀水娘娘去了前线阵地,虽说不算太远,但终归会有一些影响,封阵变弱,是肯定会有一些不开眼的海玄兽越过封阵。
这也是渔船减少的缘故,可这种事情是不能对外宣称的,所以清云子一直以其他理由隐瞒过去。
海玄兽越过封阵后,很容易兴风作浪,清云子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为何会起暴雨,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云天带着洛洛回去房间休息后,又回到厅堂。
清云子见他去而复返,问道:“云兄不去休息?这里有我看守,应当不会出大问题。”
云天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庆幸还余下一些,便给自己到了一杯,“我还不乏,便出来与清云子兄谈天,白天也没什么机会,只能等到现在了。”
清云子笑了笑,说道:“难得云兄有此雅兴,我奉陪就是。”
云天纠结了许久,还是将酒壶里最后那点酒水分到了清云子的酒杯中,心疼道:“既然知道人多,怎么不干脆多备一些。”
清云子接过酒杯,苦笑道:“出行匆忙,等到了水神岛,我再请云兄好好喝上一顿就是。”
云天没舍得一下子喝完,只是贴着杯沿轻嘬一小口,感叹道:“你们水神岛也没什么好的,就是这酒水总是能沁人心脾。”
清云子用手指轻轻沾了点酒水,从桌面上划过。
“云兄请看。”
云天盯着被酒水浸润的木桌,他并非多么关心接下来的变化,而是心疼被浪费的酒水。
木桌陈旧,大概是有些年岁,许多地方已经有了破损,然而当那抹酒水缓缓渗入,藏在破损缝隙中的陈年污垢竟开始溶解。木头也开始散发出清香,像是刚从树木上摘下来的枝条,仍有那种带着生机的清新气息。
云天瞪眼道:“这是水的缘故?好神奇啊!”
清云子这才将杯中酒饮尽,笑道:“这水可不一般,乃是师尊手中那只净瓶里的水,可净化世间万物,枯木逢春。说得夸张些,甚至能起死人而肉白骨,重伤弥留之际,倘若在其舌尖滴上几滴,用不了几天就能复原如初。”
云天赶紧端起杯中剩余的酒水,仔细端详一番,愣是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就这样的酒水,似乎跟外面大街上的货色没什么区别。“这水真有这么神奇?为什么我喝了也没多大反应,你确定不是诈我?”
清云子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相信,于是说道:“云兄莫要忘了,这是酒,可不是净瓶里的水。先不说掺了多少杂质,也不能真的全用净瓶露水去酿酒吧?我只是用师尊赐下的其中一滴,点在了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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