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送给娘子,娘子自己拿主意便是。”江羡笑着说道。
沈忘心立刻站起来,也给他一个拥抱,却被江羡伸手挡了挡:“你忘了?我说了这次还有一样最稀罕的宝贝,你看完了再决定怎么感谢我就是。”
被江羡这么一说,沈忘心就更加好奇,他口中的最稀奇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无论她怎么问江羡就是不肯透漏,只说她亲眼见到时就能知道了。
沈忘心知道江羡这人的嘴很严,他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强迫他。
于是,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库房。
库房的管事拿了一大串钥匙,打开一重又一重门,终于到了放那件宝贝的房间。沈忘心走进里面,发现这房间里就摆着一样东西。
那东西有一人多高,却不是很厚,全身上下用一张红布罩着,看不出里面的究竟是什么。
江羡站在一旁,示意沈忘心亲手揭开红布。
她便小心翼翼地把红布揭了下来,等到红布完全落在地上,一尊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宽大琉璃屏风,便展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沈忘心被这扇屏风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在华国的时候见过不少玻璃制成的工艺品,还没有一种给她这么惊艳的感觉。
只因为可扇屏风上,各种鲜花齐齐绽放,虽然没有了娇艳的颜色,但用琉璃做骨,却越发不似人间凡物。
而这扇屏风最中央的,是一朵美丽的莲花。
这朵莲花虽然与她带去关外的那朵不大相同,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连见惯了珍宝的沈忘心,都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阿羡,这扇屏风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沈忘心胸腔里的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急忙回到江羡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江羡访问了一下沈忘心的手,笑着说道:“娘子高兴坏了?方才我不是说了,这批东西都是从西域运过来的,西域盛产琉璃,有如此工艺也不奇怪。但往常多见的都是一些小东西,这屏风胜在够大,只怕是皇宫之中都难寻第二件。”
沈忘心自然知道这屏风的价值,她连忙问道:“如今这安国侯府的站在我手上管着,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些东西?”
江羡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你糊涂了,你还真是糊涂了,我自然有我的私库。”
“那这回你又花了多少银子?”沈忘心不禁想起战线自认识她以来,送的东西都是极花银子的。
一开始是王家的祖宅三槐堂,然后是成片的兰草,还有池塘里品种稀有的锦鲤。
但之前的所有东西加起来,或许都没有这一扇琉璃屏风来得贵重。
江羡不愿告诉沈忘心具体数目,勾了勾唇,笑道:“其实也不多,只不过把我私库的银子都花光了。只怕日后,我就只能仰娘子的鼻息而活了。”
“我何时亏待过你?”沈忘心哭笑不得。
这么贵重的屏风,换成她手里有足够的银子都不一定会买。江羡却眼都不眨的买下来送给自己,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沈忘心盯着这屏风,越看越喜欢。
江羡忍不住道:“娘子若是喜欢,我这就派人摆进卧房。”
“这样贵重的东西,万一底下的人粗手粗脚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沈忘心眼都不眨,想起这个可能性,心尖尖都抽着疼。
“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便是拿来用的,难不成一直锁在库里积灰?”江羡叹了一口气。
沈忘心把这间库房的钥匙单独留了下来,指了指手心里的钥匙,说道:“不错,我便是打算一直将它放在这,等我有空了便进来看看。”
这话说的没有丝毫犹豫,而且语气十分坚定,江羡知道她确实不是在开玩笑。
江羡虽说拿她没办法,但自己送的东西被这么认真对待,心中仍旧十分愉悦。
他想了想,说道:“其实这琉璃屏风的来历,还与我们有几分渊源,你可想听我说道说道?”
“如果我们有渊源?”沈忘心有几分吃惊,“这琉璃屏风千里迢迢地从西域运过来,我们又一直在大周,怎么与我们有关?”
其实江羡一开始也不太相信,可听运货过来的胡商解释,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西域虽然离大周十分遥远,但却与关外的部族一直保持着通商的关系。
虽说大周和关外胡人打仗时断了联系,可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商人们便又走动起来。
等到西域的商人们重新踏上关外的土地,却听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胡人单于为了讨病中的妻子欢心,十多年来一直锲而不舍地寻找传说中的雪山琉璃种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