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心本来还会心软,可一想到自己因为它,而答应了江羡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你要是不减肥,我就不许三奶奶给你做小鱼干!”
哼,看谁厉害得过谁!
咪咪一听到小鱼干,只好向沈忘心服软。
江羡站在一旁,一直面带微笑。总之无论如何,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至于咪咪,趁沈忘心不知道的时候,奖励它一些东西总不过分。
刚想到这里,怀里就被塞进柔软的一团。
江羡下意识掂了掂咪咪的重量,发现这猫确实有些太沉:“是该减减了。”
他说道。
他依然记得,咪咪小时候睁着一对蓝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副可爱的样子。
就算他当时因为祁长安的缘故,对于这只小猫不大待见。但也不得不承认,咪咪确实少有猫及的可爱。
可现在,哪里还找得到一点当初的样子?
咪咪感到江羡眼里的嫌弃,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干脆把头埋在江羡怀里,在他怀里委屈地叫唤。
江羡现在是顾不得它,看着沈忘心走在他前面。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劲上来了,身体里一阵燥热,恨不得找什么东西下下火才算好。
他忍不住加快脚步,揽住沈忘心纤细的腰肢:“快点,我等不及了。”
沈忘心:……
她还能不能反悔?
结果这天晚上,沈忘心恨不得把脸埋到被子里去。可江羡又在她正下方,若是她低着头,便正好与他的视线相对。
一来二去,沈忘心便破罐子破摔,干脆豁出去尽早结束了这一回。
江羡满足地舔了舔嘴唇,虽然自家娘子没有上次放得开,但这一回也是相当满足的了。
临近过年了,可襄阳王府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意思。这段时间襄阳王恰好回京述职,一家人团聚,本该和和乐乐,可对于襄阳王来说,这年的京城还不如不回的好。
草草地吃完一顿晚饭,周明珠便赶忙跟着张彦远回了房。
张彦远看上去有些累了,她便让人端了热水上来,亲自服侍张彦远擦脸。
可没擦了几下,张彦远便忽然睁开眼睛,把她的手腕抓住:“夫人本来就不擅长做这个,又何必为难自己?让底下的丫鬟来便是,你便早些休息吧。”
周明珠听到张彦远冰冷的声音,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别人围着她转?她何曾如此小心翼翼地好好这什么人?
但她都为张彦远做到如此,却换不来张彦远的半分怜惜。
在离开房间之前,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一定要这样吗?我们襄阳王府待你不薄,你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有我父王栽培之故!”
“栽培?”张彦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倒没有冲周明珠发怒,而是冷冷道,“我张彦远何须别人栽培?就算没有襄阳王,我想要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也会在我手中!”
这么长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很清楚周明珠不过是被养在华丽的鸟笼里,一只没有头脑的金丝雀罢了。
念在她跟着自己这么久,张彦远也不会故意为难她。
周明珠瞪圆了眼睛,仿佛眼前的张彦远变得像个陌生人:“你和我父王到底说了什么?为何我父王发了那么大的火?”
“你放心,我会保他性命无虞。”张彦远看了一眼周明珠,淡淡地说道。
周明珠顿时觉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以往这个时候,旁边的婢女一定会吓坏了,冲上来将她搂在怀中,说些安慰的话。
可是这个时候,那些婢女却只是围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郡主早些回去,郡马白日累坏了,不要打扰了郡马休息。”
周明珠回到自己房,扑进锦被里嚎啕大哭。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从张彦远这个枕边人身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而接下来的日子,沈忘心作为祁长安的姐姐,跟着他一起去了苏府,找苏逸清和苏老夫人商量了和霍府定亲之事。
两位老人都对霍槿很是满意,专程见了霍槿一面,送了她不少见面礼。
“霍大人虽然目前只是工部的一名员外郎,但霍氏家诗书传家,从前朝开始便是有名的望族。若非他刚正不阿,也不会在仕途上止步不前。”苏逸清赞叹,冲着祁长安点了点头,“这样的家世教导出来的孩子一定不差。”
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外祖父和外祖母夸奖,祁长安自然再高兴不过。
但他心里还是担心,毕竟苏玉对霍槿很是不待见,若是她又闹出什么事,这会就再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