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苏玉已经沐浴过了,她坐在铺了桌布的圆桌前,桌上点了昏黄的蜡烛。看上去有些困了,用手撑着精致的下巴,半趴在桌子上打着盹。
听到祁文藻推门的声音,苏玉连忙睁开眼睛,见他一身疲惫,眼里便盛满关怀,柔声问道:“不过就吃了一个寿宴,怎么弄到现在才回来?可是你的那些同僚,又拉你去喝酒了?”
祁文藻实话实说:“同安国侯世子谈了一会儿话。”
他看向苏玉,已经是两个十多岁孩子的母亲了,眼里却保留了几分少女的娇憨。而祁长乐一向嘴甜,十分贴心,自然得苏玉的喜欢。
便是在他这里,也是如珠如玉的对待着。若是叫她知道江羡今天的话,恐怕身子又要不好了。
祁文藻温柔的摸了摸苏玉的长发,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说道:“你先睡着,我去洗洗便来。”
等他到浴房洗好澡,苏玉却已经睡熟了。祁文藻小心翼翼的睡到她身边,身体累极了,脑海里却思绪纷乱,怎么也无法入睡。
一整夜辗转反侧到了黎明时分,身旁的苏玉忽然醒了,见他满眼血丝的望着自己,不由关心道:“老爷,你竟一夜没睡?”
祁文藻只觉得心力交瘁,一把揽过苏玉问道:“夫人,我这一整夜都在想,若是长乐不是我们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由于祁长安和祁长乐一直不像,府里的下人之中,难免有些传言,这些年苏玉也是听惯了的。
只是她第一次见祁文藻这样认真,不由得笑道:“便真不是我们的孩子,也都养了这么久了。看长乐那讨巧的模样,可不是随了做父亲的你?”
祁文藻忍不住追问:“若真不是呢?”
苏玉还困着,却听连祁文藻都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恼,口气也重了起来:“若真不是也没法子,我就长乐一个女儿,便真不是亲生的,也顾不得旁的人!这些闲言碎语别人说也就罢了,你一个做父亲的,却也说这话。若是被长乐听见了,还不知道有多寒心!”
祁文藻顿时无话可说,躺在床上又挨了半晌,直到到了时辰,才起床往自己的衙署去了。
苏玉在床上躺到天明,才从睡梦中醒来。她醒来之时,祁文藻已经不在。
迷迷糊糊地睡过一觉之后,苏玉早把祁文藻对她说的话抛在脑后。
身边一个婆子来服侍她梳洗,她倒奇怪的问了一句,说祁文藻怎么连早饭也不吃,便急急的往衙署里去了?
婆子又不知道他夫妻俩之间的事情,笑着说道:“许是老爷太忙了,天刚亮就走了。今日我在垂花门前,见着老爷与姑娘,老爷看着像有什么心事,连姑娘同他说话,都心不在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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