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长久。咱们先把酒席办好了,之后的一切再来从长计议。”
里正心里的大石稍稍落定。
两人刚说完话,外头赵七就来了,把第二天酒席用得食材都用牛车装着送了过来。
沈忘心忙出去,亲自给他银钱。
只听外头张翠花和赵七聊了起来,赵七的嘴就是个关不出的话匣子,无比八卦地问道:“翠花婶,你知道我这次去县城里听到了什么?”
“啥?”张翠花只得兴致勃勃,催促道,“我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快说!”
赵七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翠花婶儿,你知道我们家是县里卖菜的,认识不少大户人家的下人。今天去县里,听我那几个一起卖菜的哥们说,张府里有个出来采买的小斯,到处吹嘘他上了张大小姐的陪读。这也就算了,还把床弟之间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清二楚,那可不还真?”
“哟!”张翠花惊呼一声,捂着嘴问道,“张大小姐的陪读,可不就是富贵他大丫头?心丫头那大姐?”
赵七道:“那可不是?我听说之后也吓了一跳,要知道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张府里那么多丫鬟,怎么不说别人偏偏说她?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发现月丫头早被张大小姐赶出来了,如今住在她二叔家呢!”
“嗬,这么厉害?要我说,我早看出月丫头是个不安份的主,要不然怎么……”
张翠花说到一半,就见到沈忘心出来了。不知为什么,沈忘心年纪虽小,可张翠花却有些怵她,赶紧示意赵七闭了嘴。
沈忘心倒没说什么,和赵七寒暄了几句,付了银钱便进屋去了。
只是她想不通,沈月英那么高傲的性子,怎么愿意和一个小厮做了那种事情?可她既已被张兰儿赶出来,想必那件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沈月英的事情她也不想多管,只把这话听一听,便放到一边去了。
比起操这份闲心,她还不如多想想酒席的事情。这可是医堂重新开张之后,重要的一笔呢!
等到摆酒那一天,沈宣特地买了长串的鞭炮,一直从村口放到了医堂。火红的鞭炮在村子里炸响,沈宣放到哪里,村里的孩子们就跟到哪里。
沈忘心远远地听到鞭炮声,一路响近了医堂大门,她还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
张翠花大步从门外走进来,今天她把衣柜里压箱底的衣服都拿出来穿了,比过年的时候扮得还荣重,脸上一片喜气。
见到沈忘心还挽着袖子干活,连忙把她从厨房拖出来,拉到她房间里去:“心丫头,你怎么还在厨房里忙哟?外头的鞭炮都已经快到医堂了,快把新衣裳还上,你个医堂的东家不出去迎客人,还叫阿先个账房先生在门口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