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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科汗淮也恢复过来,只有乔羽还在昏迷之中,但伤势已经被王笑然的灵丹稳定下了状态,正在慢慢好转之中。
“这里是哪里?”科汗淮对王笑然问道。
“这里是我的灵兽胡乱飞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先往南飞去,找一个地方确定位置吧?”王笑然苦笑道。
大海茫茫,没有熟悉的坐标,根本难以确定自己的方位。
科汗淮点点头道:“也行,不然只有等到晚上利用星辰计算方位了。这个我不太擅长,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准。”
两人在吃了一顿海鱼制作的生鱼片之后,便在恢复大半的紫翼天龙载着下向南飞去。
三个时辰之后,一座大岛遥遥在望。两人大喜,指挥紫翼天龙向那座岛屿飞去。
秋日正午,阳光灿烂,碧绿的大海上金光粼粼。海风轻拂,空气中满是桂花的清香。汤谷岛西面临海的石崖上,桂花盛开,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正在垂钓。
他坐在距离崖边丈余处,远远地探头探脑的朝崖下张望。手里握著一柄三丈长的长斧,以斧为竿,在斧梢系著一根银光闪闪的细丝。这钓鱼丝颇为奇怪,瞧来不过三四根发丝般粗细,但在海风中竟纹丝不动,笔直的插入海水之中。
这瘦小汉子身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盘膝而坐,闭目摇头,口中念念有词,膝前零落摆了几个黑色的石子。
那瘦小汉子满恋焦急不耐,道:“卜算子,你到底算准了没有?当真是在此处麽?”
那老者徐徐张开双眼,怒道:“自然算准了。我神卦卜算子一日十卦,定能算对一卦。先前九次都不灵验,这次定然错不了。”他言语斩钉截铁,不容一丝回寰。
那瘦小汉子突然来了气,骂道:“你这老妖怪总是信口雌黄。他?奶?奶?的,昨日上你当,在林子里待了一天不说,屁股还险些被竹叶青咬上一口。今日要再如此,老子今晚就将你烤了吃。”
那老者卜算子皱眉道:“倘若不是昨日被辛九姑搅局,将石子弄乱了,又怎会发生那等事。怎能因你的屁股坏了我神算清誉。”
听到“辛九姑”三字,那瘦小汉子突然打了个寒噤,不住的回头张望道:“他?奶?奶?的,那婆娘忒可恨。要是她发觉老子拿了情丝钓鱼,那今天就不是我吃鲨鱼,而是鲨鱼吃我了。”
卜算子摇头道:“放心放心,我替你算过,你是死在野狗肚里。鲨鱼没这福分。”瘦小汉子骂道:“他?奶?奶?的,你才死在野狗肚里。”
瘦小汉子又四下探望了半晌,道:“不成,老子信不过你。老妖怪,你再算上一卦。”
卜算子大怒道:“大荒中谁不知道我卜算子一日只算十卦?告诉你此地必有大鲨鱼上!,便决计错不了!”
瘦小汉子见他如此勃然大怒,也只好作罢,口中依旧喃喃道:“他nnd,好不容易那十个妖怪洗澡去了,辛九姑又睡得死沈。倘若今日钓不到鲨鱼,又不知要等上多久了。”想到鲨鱼鲜美的肉味,他不禁狂吞谗涎。
两人坐在崖边又静候了半晌,仍是毫无动静。瘦小汉子将那情丝拖将上来,凑到面前一看,情丝上系了一支巨大黝黑的铁!,上面那只四尺余长的金背鱼完好如初。
卜算子吓了一跳道:“你胆子也忒大了,偷了辛九姑的情丝、盘谷的开天斧也罢了,怎地连那老太婆的金背鱼也、也……倘若让她知道了,你还有活路麽?”
瘦小汉子瞪眼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不用这金背鱼做饵,鲨鱼会上!麽?难不成把你这老骨头丢到海里去?”
那卜算子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两人对望片刻,哈哈大笑,当下又将那鱼饵甩入海中。
突然情丝震动,瘦小汉子大喜,颤声叫道:“来了来了!”他已数月未尝吃著鲨鱼肉,早已谗得食指大动。
卜算子跳了起来,趴到崖边向下眺望,只见崖下碧波涌动,一道黑色的三角鱼鳍破浪摆舞。看起来果真是一条极大的纹龙鲨。
卜算子颇为得意,眉飞色舞道:“我神算卜十必能中一,这条纹龙鲨的鱼翅可得归我。”
瘦小汉子叫道:“他nnd,你算个卦就要鱼翅,那我偷了这些东西来钓鱼,岂不是要龙肝麽?”情急之下,真气稍泄,险些被那鲨鱼拖下崖去。大叫一声,双腿稳住,使足吃奶的力气将情丝朝岸上拉起。
突听不远处有人尖声叫道:“成猴子,你好大胆子,敢拿老娘的情丝来钓鱼!”
那瘦小汉子闻声魂飞魄散,转头一看,一个黑衣女子飞也似的奔来,背後一个九尺来高的大汉气喘吁吁的紧随其後。
瘦小汉子成猴子连呼糟糕,正要抛掉情丝逃之夭夭,又听那黑衣女子喝道:“你要敢把情丝丢了,老娘将你剁成肉丝!”
成猴子叫道:“辛九姑,你怎地这等小气,大不了将鱼翅分你便是!”
那辛九姑冷笑道:“你当我象你般谗嘴麽?你这种男人,自私自利,只顾享乐,第一个该杀!”话音未落,已奔到十丈之距。
就在这时,一道声浪滚滚传来:“诸位,科汗淮冒昧来访,还请勿怪!”
辛九姑一听这个久远之前熟悉的声音,顿时呆立当场。顾不得追成猴子,讨回自己的情丝,而是循着声音抬头向海空望去,一个小黑点自远处快速飞来,很快就看出那是一只雄伟的龙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