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先弄死你?”
还有意外之喜?
陈庭蛮喜欢这种效果的,满脸的嘲讽笑容,站出来添油加醋道:“好大的威风!当我们是摆设?你反抗个试试?”
孙队长心领神会,直接反扣住赵传久的胳膊,却没有用死力,反倒留了几分空隙出来,故意给他反抗的机会。
赵传久咬牙切齿的盯着两人,额头、胳膊青筋毕现。
几秒钟的对视后,他终归还是卸了那口气,松开紧握的双拳。
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要是真在这里着了那王八蛋的道,被扣上个公然袭警的帽子,可就真完了,恐怕当场就得被废掉。
小琉璃见到爸爸被抓住,哭得更伤心了,挥舞着小手嚎道:“fai银,放,放耙耙。”
陈庭煽风点火道:“瞧瞧小丫头,哭得多伤心呀。”
赵传久双目赤红,盯着妻子怒声道:“走!”
小琉璃的嗓门又拔高几分,哭的上下不接下气。
这回,是真见泪花了。
平芝泫然欲泣,一狠心不再去看丈夫,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儿,拉起同样眼眶湿润的儿子,扭身欲走。
束芯几人心里都不太舒服,面色不佳,觉得陈庭这人太过不择手段,拿个小女娃娃做饵算怎么回事儿?可真够卑鄙的。
小琉璃哭啼不止。
孙队长眉头紧锁,被吵的心烦意乱,忍不住怒瞪过去,吼了一句:“吵死了!哭丧呢?!烦不烦!”
这一声大吼,小琉璃倒真不哭了,不过也仅仅是短暂的停顿,很快又再续上。
赵传久垂着头没有作声,眉毛上挑视线随之而动,深深望了眼男人。
姓孙的,我记住你了。
“哎。闹剧到此为止吧。”
陈九的深沉叹息,让场间有刹那的凝滞。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向那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小子,装什么大头蒜呢?
平芝也停下脚步。
令人惊讶的是,在陈九出声后,小琉璃竟突然止住了哭声,眼巴巴的望向少年。
陈九微笑着接过她抱在怀里,缓步朝对面走去,目光一直锁在中年男人身上。
他的温和气场,陡然转变,凌厉且危险。
孙队长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一样,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同时松开了赵传久。
“陈……”
赵传久刚要说话,就被陈九竖起一根手指阻拦。
他轻声道:“先听我说。”
赵传久哦了声,低眉耷眼的闪开退到他身后,垂首不语。
陈庭几人皆是心中一跳,生出些不好的感觉来。
赵传久这副听话的模样,太过反常。
看走眼了?
束芯眯起眼,在少年身上来回打量着。
半晌没说话的霞姐同样如此。
陈九将视线移到几人身上,淡淡道:“你们,也先听我说。”
眼神平静至极。
只有陈庭和孙队长,能看出些其中的玄奥。
目光深处,是杀意。
近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意。
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但可以感受到,令人望而生畏。
这种强大气场,陈庭只在那对父子身上见到过。
不同于眼前这陌生少年的杀意,陈曦父子,则是冷漠,高高在上的冷漠。
陈庭二人不再说话,准备先听听看,这古怪小子想打什么主意。
如果想来硬的?
呵呵,那正好。我们这一屋子人可能绑一块都打不过您,可这儿是哪?
仁安城的中心!
城主府与陈家大宅坐落的地方!
陈九点点头,挺满意这些人的识趣。
他把自己当成摇篮,来回晃悠着怀里的女娃娃,柔声道:“今天咱们把选择权交给小琉璃好不好呀?你要想让爸爸和自己一块儿回家,就说出来哟。要是无所谓嘛,那哥哥就抱你回家,反正他们也只是想揍你爸爸一顿狠得出气。嗨,别说他们了,你爸爸和我之间还有些仇怨呢。”
众人皆是一愣。
平芝大脑有些宕机。
不是,原来您跟我家赵传久也有仇啊?
那干嘛上赶着来给我闺女取名字?还要送礼物?而且现在看这架势,要救场?
接着,她又满是幽怨的瞪了眼丈夫。
这么些年在外面干嘛呢?!尽结仇了是不?!惹得还都是姓陈的!
赵传久有些委屈,假装没看见妻子的质问眼神。
小琉璃好像是听懂了,咬着手指头认真思考着。
赵传久满脸期盼的望向女儿。
小祖宗,你爹我今天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靠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