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门封死,围墙砌高,对了,在挂上一个牌子,就写‘人渣与狗不得入内’。”
苏云舟眼看着门一点点在眼前封死。
心里像被硬生生抽离了血肉,疼痛难忍。
这不是他期盼的结果吗,为什么会如此心痛。
他转身离去,不想再看。
明日他要进宫,亲自让苏明礼在断亲书上按上手印,既然要断,就要断的彻底。
翌日
长公主一早就来到了白芷柔的府邸。
她人未到,声先至:
“女儿,你和离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差人通知我?”
白芷柔起身出去迎接,跟长公主撞了个满怀,连忙伸手扶住长公主摇晃的身躯:
“母亲,昨日事情办的仓促,我没来及去通知您,不用担心,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母亲不必再为我挂怀。”
长公主眼眶通红:
“傻孩子,你真是拿我当外人啊,这么大的事不找娘亲给你撑腰,走,跟娘亲回府,你既然和离怎么可以住在外面,咱们回家。”
白芷柔拉住激动的长公主,扶着她坐下,道:
“母亲,你听我说,想必明礼的事您也听说了,现在还不知道最后会怎样,还好我没有认祖归宗,不然此事弄不好,真的会牵连长公主府,那就是女儿的罪过了。”
“待女儿把事情解决,我在跟您回府也不迟,如果…我说如果,明礼真的闯下弥天大祸,女儿绝不会牵连长公主府。”
“胡说,什么叫绝不牵连,你是我们的女儿,你的事就是父母的事,为人父母怎会弃子女于不顾。”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长公主和白芷柔齐齐向门外看去,门前一位身材壮硕魁梧的老者,推着相貌与他极其相似的中年男子双双进门。
长公主忙招呼白芷柔:
“芷柔,我刚刚着急先跑进来了,这是你父亲和大哥,快喊人。”
白芷柔眼眶微红,激动的语气哽咽:
“父亲,大哥。”
“哎,我的好女儿,父亲终于是找到你了,这么多年,我天南海北的寻找,都没有你的下落,没想到,你竟然离我们这么近,你的遭遇,你母亲已经跟我说了,是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铁骨铮铮的江云起,在战场上受伤曾命悬一线,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可此时,老将军却忍不住泪洒当场。
长公主见此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一天,她像是盼了一辈子那么久。
江离扶着轮椅,勉强起身,忙安慰父母和妹妹:
“都别哭了,我们一家人团聚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
白芷柔擦掉模糊的眼泪,心疼的看着大哥:
“大哥,你这腿?”
“不碍事,我快要好了,这都多亏了冉冉,是她治好了我的腿,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站起来了。”江离欣慰的说道。
门外传来苏冉冉奶气的呼唤:
“外祖母,大舅舅,冉冉好想你们啊。”
众人回头,只看身穿红衣的苏冉冉,如小炮弹似的从门外冲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儒雅端方的苏明哲。
长公主连忙给两个孩子介绍江云起:
“孩子们,这是你们的外祖父。”
苏明哲亲切的喊人:
“外祖母,外祖父,大舅舅,明哲给长辈们见礼了。”
说完苏明哲下跪敬叩拜大礼,苏冉冉也跟着照做。
江云起老泪纵横,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女儿,见到他的外孙。
他连忙上前将两人扶起来:
“外祖父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罪了,你们长这么大,外祖父竟然都没有抱过你们。”
苏冉冉伸开双臂:
“外祖父,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