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略带嘲讽之意:“还是说你想杀了圣上为你母亲报仇?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是白白牺牲。”
沈宝昭嘴角轻挑,嘲讽一笑。
“祖父,你这是帮我做好选择了?”
“可惜我这人最不喜欢听劝。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至于杀圣上,怎么杀?是该好好想想。
哪怕不成功,这不是还有伯府这几百口人陪着孙女一块嘛。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呢。”
老伯爷盯着沈宝昭,见她朱唇轻启,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
伸出一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你你你...”
“我怎么了我?哦,对了,还有祖父你。我暂时并不想杀你,不是怕了你。
我相信若是我父亲与我弟弟知晓,他们敬爱的父亲、祖父是个小人行径的无耻鼠辈。
我想他们也不会拦着我为母报仇的。”
老伯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沈宝昭,那冰冷的话语一句一句让他胆寒。
那眼神如同地狱出来的修罗般盯着自己,害怕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沈宝昭迅速从腰间取出金针,扎进老伯爷的天灵穴。
随着针慢慢没入,老伯爷整个人也瘫软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失去了意识。
“我想做什么就不劳祖父操心,祖父为伯府操劳多年,该好好歇着了。”
沈宝昭对着老伯爷呢喃道。
随即,唤来夏松。
“老伯爷见老夫人不大好,心下焦虑,一时没喘过气便晕了过去。
让人抬回书房,请郎中上门看诊。”
夏松虽有些意外,但沈宝昭说的话他从不质疑。立马让人将老伯爷送走。
沈宝昭自信,除了师父骆不成,无人能看出她的手法,也无人能治好老伯爷的病。
这不过是收个小小的利息,让老伯爷余生如老夫人一般在床上度过。
与她母亲失了性命比起来,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沈宝昭望了望窗外,微微露白。听着水滴龙头的声音,看了看天光,约莫已经寅时。
老伯爷已经不省人事,她也不愿意再虚与委蛇。便是连碧霄也带走,只让林嬷嬷与小丫鬟侍候老夫人。
就着微弱的晨光,提着气死风灯回到了昭明苑。
碧霄知道这一晚小姐耗费了极大的心神,便想着整理床铺让沈宝昭好好睡一觉。
但沈宝昭毫无睡意,只让碧霄将书房的烛火点亮,坐在书案后仔细思索。
原以为,母亲的死查到老伯爷夫妇身上便可尘埃落定。
可谁曾想还牵扯出了圣上,这可不好办。
沈宝昭闭着双眼,靠着椅背,一手轻揉额角两旁。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让圣上觊觎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还会怀疑藏在母亲的嫁妆之中?
而母亲的嫁妆,全是裕郡王妃准备的。
裕郡王府?莫非此事的源头还与裕郡王有关?
沈宝昭在脑海里不断搜索,关于自己这位多年不曾见过的外祖父的讯息。
很显然,了解的太少太少。哪怕前世在萧元怀身侧,她也不曾与裕郡王府中人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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