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气,月轮散辉,片片白光将倾泻落下的月光接住,化为凌厉的寒芒在地上拉出阵阵光幕。
“叮~”
“叮叮锵!”
“叮叮叮叮叮——”
双方相接的一刹那,陈时命以寒虹剑舞出道道白光,白光中捎带的一掠虹影如食铁精怪,与三人交接之时将其兵械斩得粉碎。
凡物又如何能与灵兵相比陈时命只是用神念使出真正的流光剑法中浮光一式,出剑,剑剑都是防守,他在三人的围攻下未伤分毫,甚至可以说,再几人不成阵势后对敌就愈发轻松。
现今这几人的武器直接被寒虹剑崩坏,陈时命反倒不急着杀他们了,他,现今更想看看这些恶徒无路可走之后的反应……
——
一阵夜风袭来,石道两侧的饱食果树微微摇曳,树叶簌簌细响。
肥龙一个激灵,看着手中的空柄发怔,先前脑中的臆想被他一扫而空,四哥落地之处空空如也,四周除了他们四人哪儿还能瞧见本分人影
他看着在月光下印出点点寒芒的剑尖咽了咽口水。
“为何要做恶事”少年的声音比冬日秦都飞翘指天的檐上冰雪还冷,简直就是自九幽冥河中爬出的鬼怪一般。
“为何要做恶事”肥龙心念一转就有了答案,他不想告诉他,可感受着喉间的一点寒意,肥龙双腿有些软。
他快站不住了,甚至,他还有种想跪倒在少年脚下,哪怕日后做牛做马也成,如果能活命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
幽幽光影落在肥龙滑腻,有俩小肉疙瘩的脸上,他突然想起上次与大朗堵人时也有人说过这般话,可最后……
肥龙张张嘴,露出口中黑漆的牙龈,丝丝如米饭回馊的气味落入陈时命鼻尖,他不由屏住气息,端稳寒虹剑,剑尖始终落在这胖子的喉间。
一息。
两息。
三息。
……
无言。
胖子最终还是合上了肥厚的双唇,只是眼眸中的光芒在一点点消散。
这边未曾得到回应,倒是五步外的另外两人见势不妙,一下跪倒在地,头颅就如同木鱼一般,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
“师弟!不不不!”
“大哥!您就是我亲爹!”
“小祖宗您就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
……
陈时命没有理会跪倒磕头的二人,他的心神都放在眼前这胖子身上。
他远比其他二人有趣,至少他有着自己的想法,眼内不似这二人一般,是恶事做多之后的残忍、暴虐。
就如同食过人的饿狼一般,有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最后沉陷到无边的黑暗中……
肥龙见跪倒的二人没有被陈时命立即斩杀,他眼中也升起一丝希翼,心思活络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活下去呢?
跪倒在地的二人越磕头心越凉,他们想起了往日也如少年一般,闲情逸致地看着别人不住的求饶,见别人求得越是厉害,最后下手也就越狠……
这场景熟悉且令人感到兴奋。
可主人公不再是他们之后,熟悉的场景令他们二人有种窒息感,比兴奋更胜十倍的恐惧自心头涌出,只能期望少年能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至于逃跑若是没被白光摄了心神,早在武器碎裂之时就如惊林鸟兽一般散开,各自奔逃了。
三人能带起一片刀光剑影已是极限,只想修为快赶上陈时命的四哥回来援助,可他逃了!而三人先是释放一记风刃术消耗了大半灵力,随后排列阵势,上前围攻体内灵力近乎消耗殆尽。
体内仅剩的几丝灵力有与没有无甚区别,逃跑别人运起灵力几个纵跃就能追上,只消一剑就把你砍倒在地。
要是还想反抗,不如直接伸出脖子给别人砍来的痛快,以血肉之躯对抗灵兵法宝他们几兄弟要是知道这小子手中有灵兵,哪儿会愣头愣脑的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