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手上沾着的泥沙表面砸中他的就是这个泥球,众人寒蝉若禁,就怕院内的疯子发怒,再者能将头儿砸成这样的高手,他们能应付
一时间院内院外鸦雀无声,有人甚至生出了脚底抹油跑路的心思,若不是怕此事泄露,事后追责,他还就真跑了!
于是。
在一干人忐忑、不安交织着焦急的等待中,一位素衣白服的少年自远处缓缓走来。
恶汉目光一凝,死死盯着行来的少年,心中盘算着:
“这小子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虽说双臂折断大部分原因在自己,可他要是没有蓄满灵力的一击也无法打断我手内灵力的部署,可见这小子修为最少也有五重。”
恶汉想到此处眼珠一转,此子天资不凡,今日却留他不得,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既然他没带武器那就好办,我可不是独行侠!”
恶汉拿定主意,看向少年的目光也带着些凶意,他对院中的二人却不在理会,只要解决了外面的小子,院内的二人就是瓮中之鳖,逃不了!
少年自然是陈时命,砸向恶汉的物件儿是他今日为灵雉准备的吃食,方才情势危急,可陈时命还负着增重禁制,要是他跑过来体力耗尽后,怕是也斗不过这群恶胆包天的人渣。
只得灌入灵力到饱食果中,想以它救场,谁知这饱食果吃下了他三成灵力才饱和,而这一击的效果也让他极为满意,废掉了领头人的右臂。
陈时命缓步走过去,猜测着这些人的来路。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玉虚宗的风气自宫长老、青耘二人身上便能窥出一二,可现今出现这等恶人,却让少年有些茫然,这些人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没人解答,恶人亦不可能自己说出来,行了这等恶事儿,就应该受到惩罚。
方才陈时命哪怕是慢一点,洛红雪不死也是个重伤。
少年恍若闲庭信步的模样让恶汉多出几分慌乱,而他瞧见平日一同大酒大肉的兄弟神色有异,心下一狠,按着折断露出白骨的右臂,猛地将断骨按回原处,阵阵剧痛自右臂传来。
恶汉一咬牙,额上青筋直闪动也没发出丝毫声音,双目赤红狠狠盯着少年,要是眼神能杀人,陈时命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他借着臂膀传来的痛劲儿,大喝道:
“来者何人!”
少年未曾应答,他瞥见墙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有院中抱着李轻尘泪珠滴答滴答的洛红雪,他眯眼打量在场的众人,谁也看不见少年眼中的怒意,以及眼睛更深处的寒芒。
忽然,少年抬起眼眸,哂然一笑,回道:
“陈时命。”
按照江湖规矩,少年报出姓名后,恶汉也应当报上名号才是,谁料这厮咧出一嘴黄牙,狞笑道:
“时命!倒是个好名字,可惜今日时命不在你!在我!!!
兄弟们!上!”
恶汉说完话率先跳出半丈高的院墙,带起一道劲风扑向两三丈外的陈时命。
一干人等见头头领先,加上先前他按回断骨的狠辣,也不敢怠慢,运起各自修习的技艺打向陈时命,生怕出手慢了被狠主儿记恨在心。
恶汉先声夺人,喉间带泛着灵力,嘴巴猛然扩大一圈,咆哮道:
“呔!!!小子,吃我一记穿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