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手到擒来?
“奇怪,为何不阻止金贼架设浮桥呢?据说是个名叫郑言的出的主意,却别让他害了全军人的性命。”
啊听到身旁那个丫头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吃了一惊。
“喂,你认不认识那个叫郑言的啊?”
“不不认识,不认识。”我忙双手乱摇。
也许是听到了上面的说话,下面传来了郭朝进等人的苦忍着笑的怪声。
“真不知爹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对那个郑言言听计从。如果此次爹爹有什么闪失,哼!我饶不了这厮。”那野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晕,这女人不会是余玠的女儿吧,我我早该想到了啊,除了余玠还有谁有本事生出嗓门这么大,又这么野的女儿啊,哇我的命好苦啊!
原来此女正是余玠的女儿,名叫余思涵。余玠少时轻狂,因打架而杀死一名老翁出逃。正当余玠穷困潦倒之际,却有一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她就是余思涵的母亲。只可惜红颜命薄,正当余玠投靠了赵葵,生活开始好转时,她却因难产而死,只留下余思涵和余玠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此后余玠对她始终不能忘怀,誓不再娶,给女儿取名余思涵,便是思念其母的意思。
因为余玠在家乡留有案底,所以不敢将女儿送回家乡让亲属眷养,只能将她带在身边。也正因为余思涵是在军营中长大的,所以平时总是喜欢舞刀弄棒的,性格也和军中兵士一般粗野、豪放。余玠因为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平时少不了被人取笑,所以余玠对这个女儿是又爱又恨,但想想这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心中常常会有些内疚。又见女儿好武,也就常常教些行军布阵的兵法,却没想到余思涵在这方面极有天份,现在虽说只有十八岁,但已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呜呜对面的金兵斥侯一个接着一个地吹响了牛角,好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消息。
“来了。”余思涵这时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之色,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的山头。
没有马蹄声,没有马嘶声,只有淮河的流水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渐渐地,一阵滚雷在众人耳边响起,持久不断,还有渐强之势,漫天的烟尘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几乎只是一瞬间,漫山遍野的骑军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如果说仆散揆和一万骑兵的到来,是一次地震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火山爆发,迸发出来的熔岩充斥着整个北岸,一眼望不到头。
“哈”看着淮河对面的宋军,完颜赛不放声大笑道:“这就是余玠的崇捷崇锐军吗?不过如此而已。”
“将军,不可轻敌啊!”徐格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宋军这次看起来好像是来送死的,就算余玠再怎么无谋,也不会笨到这个地步吧。
“呵呵军师请看。”完颜赛不指着己方遍地的铁骑,对徐格说道:“一百年前,便是这些大金的十余万好儿男,打得北宋百万大军丢盔弃甲,连徽、钦二帝也被我们掳到金国。现在我军虽只有四万铁骑,但宋军却只有三万。我若怕了他们,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先祖。哈哈,余玠小儿想以淮河阻我大军南下,别说有浮桥,就算没有浮桥,只要我军投马鞭于河里,便可成桥了,何险之有啊。传令下去,弓、驽手沿江布阵,护着前军渡河,前军渡河后立刻布阵准备迎敌,掩护中军渡河。”
“是。”身旁传令兵应声而去。
徐格暗叫不妙,史上前秦符坚攻东晋,要过长江之时,也说过类似的投鞭断流的话,最后却以失败告终。但此时军令已下,已不容更改,为今之计
想着想着,徐格略微点点头,转身对完颜赛不说道:“将军,徐格忽有小恙,或是行军劳累所至,徐格先去休息片刻。”
“呵呵,军师请便,此战就交给老夫也无妨。”完颜赛不此时心情极好,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此时的他,看着对面的宋军,就像看着一群待宰的绵羊。
完颜赛不战后对这场战的评价时,说道:“那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