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宫内,万贵妃又发起了无名火。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浑身燥热,整日里无缘无故的生气。宫里大小太监被她骂了个遍。
早上照了照镜子,眼见自己日渐衰老,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气得把卧房盛药的瓶瓶罐罐砸了个稀烂。
宫里的太监宫女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汪直来,一会儿一个去宫门口张望,等着汪直过来,仿佛脖子都拉长了许多。
眼见太阳偏了西,才见到汪直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皇帝跟他说的话,让他如芒在背,心里惶恐到了极点。
他发觉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经牢牢地绑在了这昭德宫里。这让他对万贵妃更加惧怕,不敢有半点违背,一条狗,如果有主人护着,那就可以狗仗人势,如果主人不要了,那就流浪街头。而自己连条狗都比不上,自己若被万贵妃抛弃,恐怕会暴尸荒野。
让他更加惶恐的是,万贵妃最近对自己并不是很待见。俗话说人走茶凉,自己一去辽东就是六年,尽管回京之后,对万贵妃交代的事情,他莫不尽心竭力去办,得到的却是莫名其妙的责罚。
汪直心中暗自盘算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需要寻找自己的立身之本。
见汪直过来,太监阿九连忙说:“汪总管,您可算是来了,万贵妃又发火了!”
“发生什么事了?”汪直问。
“奴才哪儿知道啊,突然就发火了,把宫里那些瓶瓶罐罐砸得粉碎,刚才还差人把御医刘文泰大骂一通,说他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奴才们都不敢进去清理。”阿九回答。
汪直仿佛明白了缘由,点点头说:“你在门口伺候吧,一会儿有事儿,你进来打个圆场。”
“哎呦,老祖宗,您要是都搞不定,奴才们进去那还不只能添堵”阿九答道。
汪直见阿九想一躲二五六,训斥道:“怎么,翅膀硬了?本督的话不好用了是吗?”
阿九连忙赔罪,道:“我听您安排就是。”
万贵妃听到外面动静,没好气地问:“是不是汪直来了?在外头啰嗦什么呢?”
汪直答应了一声,走进屋去。只见万贵妃坐在榻上,也没装束,面色蜡黄已经显出衰老的迹象。
“有什么事奴才去办就是了,怎么又发了这么大的火。”汪直一边捡着地上的陶瓷碎片,一边说着。
万氏冷哼一声道:“让你去办?!那个小杂种的事你办了六年了,可办好了?”
汪直略显尴尬地说:“这件事奴才没有一天忘下,无奈这孩子被皇上和怀恩公公保着,奴才实在插不进去手啊。”
万氏怒道:“无能!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汪直见状,在一旁陪笑道:“娘娘别动肝火了,奴才今儿个来,就是想跟娘娘说说奴才的想法。只要娘娘允准,奴才十日之内拿那孩子的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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