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怀恩拿出玉蝶,只见朱见深的名字后,赫然写着“朱佑樘”。
怀恩对纪氏道:“皇上为调阅玉碟这件事还废了一番周折的。”
皇帝哈哈大笑,又悄声对纪氏道:“朕为了自己的儿子嘛!这些日子,朕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们母子,很多事你不知道罢了,但朕心里高兴!”
说着伸手从纪氏怀里抱过皇子。
或许是被众人讲话的声音吵醒,此刻他正睁着大眼睛瞧着自己,只见这孩子生的又白又胖,眉目间与自己颇为相像,身体健壮,小脚丫蹬在自己身上甚为有力,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皇帝努起嘴来逗他,他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不由得让朱见深精神振发,倍增豪气。
虽然仍在暑季,但当下是夜里又在地下,不免微感阴冷,他脱下身上龙袍,把他包裹起来,高高举过头顶道:“朕!朱见深,后继有人了。”
怀恩等人一齐拜贺!
皇帝和儿子亲昵了好一阵,才把他还给了纪氏,道:“宫里的事你也是知道,是朕对不起你们,不过到宫外住着也好,都由你做主,不必受那么多约束。朕已安排了教习、乳母,均是司礼监悄悄从宫外找的,你可以放心。”
纪氏道:“不必了,我自己能把孩子带好。”
皇帝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也好。”又对怀恩道:“怀恩总管,到此时了,你总可以把你的计划与朕说说了吧?”
怀恩欠身一笑,道了声是,又接着说:“那日老奴和纪娘娘说,二更出发,实则是为掩人耳目,在这宫里头,虚虚实实也是无奈之举,万望皇上和纪娘娘谅解。老奴早先想了两个去处,看情况选择其一。一来,怕事有不谐,免得应对仓促;二来,也是此事重大,万一不机密,生出麻烦。
第一个去处就是应天。南京皇宫尚为完好,护卫森严,不会委屈了皇子和娘娘。但是不足之处是路途遥远,而且内廷衙门和六部具在,人一多,容易被那些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第二个去处是宣府行宫。宣府行宫在宣府军马场皇庄,本朝宣总皇帝备战兀良哈,曾在此屯兵驯马,因此建了行宫。后来曹奸(曹吉祥)叛乱,这里距京城不过百里,朝发夕至,便于护着皇子周全,但行宫房舍略显简陋,就是委屈了皇子和娘娘了。好在那边优司礼监管着,人少,也好把控。
若去南京,今年雨水多,漕运断了,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走旱路恐怕并不稳妥,只能走海路。这七日,老奴大摆迷魂阵,统共派了十三路人,在不同时辰、走不同的路去大沽,其中七路遇到莫名袭扰,四路被人跟踪。后来老奴汲取经验,有两路终于顺利走到大沽口。老奴判断,贼人现在已认定皇子将从大沽口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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