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显露出来,也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他又接着道:“那孩子从小就自强不息,我倒是看好的。”
“所以呢?”周良旭冷笑,他看到愁生使用的是左手,已经猜出了一些内容。
“不如我们也来赌一赌,这场比赛是遂言赢还是他赢如何?”华昀年一指愁生,淡淡望向周良旭。
“华家,果然不容小觑,华大哥,你直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周良旭苦笑道,他算计了这么久,居然算漏了华家,华家一般不管事,如今一出手,他也有些头疼。
“哦?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么也这么没有耐心,万一遂言输了呢?”
“愁生从小不曾缝补过衣物,他不会赢的,更何况,和华家打赌,很难赢。”周良旭倒是很有气魄,拿得起放得下。
他知道华昀年能做到这一步,是有十足的把握,华家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愁生的身份。再来陌医阁荣辱与共,华家也不会随意公开愁生是毁灭领主的身份。
对于世人来说,他们对于陌医阁的印象更深刻,很少会有人说周良世家出了毁灭世界的大魔头,只会有人说陌医阁出了一个大魔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看来你对华家还是有误解,不过你既然承认了,我也就直说了,这个孩子,我华家要了。”华昀年看着愁生镜子中的身影,若有所思。
周良旭平静问道:“你要如何?”
“是善是恶,是杀是留,我来判断。”短短几个字,华昀年也不墨迹。
“他是个性格温顺的好孩子,和她母亲一样。”
华昀年想也不想,顺口答道:“你教的儿子,我不放心。”
周良旭:“……”
另一边,愁生和梅有方各有千秋,柳国师直接人傻了,他做梦都没有料到,梅老板不仅会卜卦,还会刺绣?!
不只是他,全场轰动!
有好事者放弃了自己的比赛,站到两人身后观望,啧啧称奇。
就连周良旭也看不下去了,表情古怪。
华昀年盯着银镜毫不客气笑道:“令公子真是多才多艺,看来他在九针上的造诣,也是继承了你的衣钵。”
“华大哥谬赞了,华家子弟的手法,才是最好的。”周良旭皮笑肉不笑,关于愁生会刺绣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记得,自己教过愁生使用九针去病,关于‘刺绣’,绝对是只字未提。
无论是愁生还是梅有方,落针有神,精准果断。
另一边,愁生以平针绣竹,主次分明,对于同一色系的掌控很到位,以散套针绣竹上一只麻雀。麻雀羽毛轻盈透亮,平整柔顺。阳光透过,生动灵巧,仿佛集天地之秀气与画布中。
梅有方以缠针绣水,水花四溅,勾勒一只水构成的蝶蝴冲出一湾清潭,时间在他的作品里被定格。
都说大道无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的画面充满生机,却有种一转即逝的柔美,蝴蝶的水珠很沉重,充满生机的画面,下一刻却是万劫不复。
两人不相上下,周围聒噪的声音退去,都在等候最后的一刻,没有人忍心打扰,都频住呼吸,目不转睛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