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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挨完板子后,就被送回了秋棠院。看着她臀部大腿上血糊糊的一片,方妈妈不住地抹眼泪。
在红杏的房间里,方妈妈小心地将她的衣物褪下,为她清洗,给她擦了药。整个过程中,红杏不时地哭叫出声,痛得眼泪水直流。
方妈妈心疼的说:“红杏,你忍着点,擦了药就会好些,这药可是小姐送过来的,是好药!”
听到蒋若男,红杏轻轻地哼了一声,小声地说:“娘,我觉得小姐自从嫁人后就变了!”
方妈妈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怎么说。”
红杏一边哭,一边道:“我这可是为了小姐才打的玉莲,换做是以前,小姐说什么都不会让我挨打的!可是这次,无论我怎么瞧她,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任由那些人将我拖了下去,打的我皮开肉绽!我知道,她是想讨太夫人和侯爷的欢心!”
方妈妈连忙捂住她的嘴,又走到窗门那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听到刚才那番话,才走到红杏的身边点着她的额头说:“杏儿,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早告诉你行事不要莽撞冲动,这里不比从前,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今次要不是小姐,你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明白!小姐一直以来厚待我们母女,你虽然过得是小姐般的生活,可是却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你终究是个丫头,甭说这次是你自找的,就算要你为小姐挨板子那也是应当的!下次再说这种混账,你母亲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说完,将手中的药瓶子一放,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红杏看着方妈**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就知道你会帮着她,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
丫头,丫头,对,终究因为我是丫头才会任人操控自己的命运,我要是成为主子,生下一儿半女,谁又能说打就打,说卖就卖!
她动了动身子,身下又传来一阵剧痛,她痛得整张脸都皱起来,气恼地捶了捶绣花枕头。
下午,太夫人派过来的丫头杜鹃过来了,到蒋若男面前见了礼,蒋若男见她大概十五六岁年龄,性子看上去很沉静,长相不及红杏映雪,但也算端庄。
杜鹃出去后,蒋若男和映雪说起这件事:“杜鹃以后来了就拿她当自己人,什么事也不用瞒着她。”
映雪有些犹豫:“可是她是太夫人”
蒋若男笑道:“我们这里又有什么需要瞒着太夫人的,索性大方些,免得让人心疑。”
映雪微微一笑“奴婢明白了。”
第二天,蒋若男照例去给太夫人请安,去到是赵姨太太,于秋月她们都在那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昨天的事情,喝着茶,聊着些闲话儿。
正说的开心,太夫人忽然话题一转,看向蒋若男,笑道:“若兰,上次刘夫人在我们府里发的病,按道理我们怎么都要过府问候一声的,派个下人不足以显示我们的诚意,我想来想去,既然是你救了刘夫人,派你去不正好合适?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你待会就带上去刘府一趟吧!”